龙墨转身去关了门,也是真宽衣到床上躺着去了。

    这些日子是很辛苦了,南宫天太急功近利,他和穆长亭也劝不住他,只能随他胡闹,等他折腾到最后徒劳无功,他也就老实了。

    李如意也就用香皂洗了个澡,毕竟如今天还热,她天天洗,也不用泡澡了。

    可等她穿着明衣出来时,龙墨已经睡着了,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了。

    她也没有再点灯,摸到床边,却听床上人轻微的鼾声没了。

    “唔!如意……”龙墨本来是睡着了,李如意回来了,他也就醒了。

    “你睡吧。”李如意也躺了下来,拉了薄被盖在他们彼此身上,搂着他轻拍了拍,他这些日子太累了,脸色瞧着都有点不太好了。

    “嗯……”龙墨也是真累了,他搂着李如意,再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李如意被他搂在怀里,有点睡不着,决定明日进宫一趟,怎么着都不能让龙墨这样累了。

    实在不行,大不了让龙墨辞官,他们当个小老百姓,或者龙墨当个闲王,他们小日子说不定还能过得轻松惬意许多呢!

    ……

    翌日

    李如意一大早就进宫去了,门房有看到,王妃脸色阴沉的有点不太好看,像是要找谁茬一样。

    王芊芊说要去看望南宫安他们,巫瑶便拉着独孤玥陪王芊芊去了肃宁王府。

    而今儿个的肃宁王府,可是有点热闹呢!

    南宫纯说来看望她母亲,实则是来像她母亲借金缕衣的。

    “不行!”老太妃一口拒绝,看向南宫纯沉声道:“你明知那是你父皇赏赐给我的保命符,有了金缕衣,他的后代才不敢动我分毫,若是没了金缕衣……我一把年纪死了就算了,可你王兄和安儿该怎么办?”

    “安儿安儿,您如今只想着孙子,就不想想我这个女儿了吗?”南宫纯怒红了眼睛捶胸道:“母妃,你再这样逼我下去,就是要我的命你知不知道?如果明月不能选入宫中为妃,我们一家人可能就要被赶回惠泽了。母妃,惠泽是什么地方,您会不清楚吗?我为何会被分封到惠泽去,其中缘由难道不是因为王兄吗?”

    老太妃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是金缕衣犹如免死金牌,她怎可以轻易借出去?

    且还是借给柳明月选妃,那样的选妃日子本就是没见皇上面就斗,要是损毁了金缕衣一点,她岂不是对不起……

    “祖母,我看还是我去找如意吧?”白竹兰见老太妃这样为难,她老人家近来身体也不好,不想南宫纯再把老太妃再气出个好歹来,便抱着孩子轻声细语道:“让如意仿照祖母的金缕衣做件差不多的襦裙,定然不会让姑母失望,也就是了。”

    “如今距离十六就十二天了,哪里来得及!”南宫纯瞪向白竹兰,再者说了,李如意香阁出的襦裙,可能比得上父皇赐给母后的金缕衣吗?

    金缕衣可是绣娘以金线在轻纱上刺绣,上坠各种明珠、宝石、美玉,尚宫局的绣娘耗时一年时间才织就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