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可不信咱们乡亲邻里,不惜火烧龙王庙,如今证据确凿,你却护着这野汉子!”

    “搞不好他们是同谋,毕竟一对孩子也是累赘,说不定两人把孩子埋了,计算着私奔咧!”

    不堪入耳的咒骂涌入耳中,莫说林小余,严语都觉得又愤怒又难过。

    林小余脸皮薄,但平日里闲言碎语也听得多,此时指着秦钟大声喊说:“秦钟,你说句话!”

    秦钟似乎有些心虚,又似乎有些失望,只是讷讷地闷声答了一句:“我……我能说什么……”

    林小余再忍不住:“你平白诬陷严老师,还有没有良心!”

    秦钟乃是秦大有的儿子,虽然为人霸道,但言出必行,说话大声,长了恶人相,但默默为了村民做过不少好事。

    见得林小余将火引到了秦钟身上,村民们更加愤怒,纷纷叱骂林小余不知羞耻,都这关头了还空口白牙的抵赖云云。

    “这鞋子是严老师在沙棘林找到了,中途给勘探队的徐傲徐同志,让他转交给张教授,好方便勘探队的同志帮忙寻孩子!”

    “也不知道你怎么从张教授手里骗来了鞋子,竟用这鞋子来诬陷严老师!”

    “秦钟,你……你虽然令人讨厌,但……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大小双是我的命根子,你比谁都清楚,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想着诬陷严老师,你还是个人么!”

    林小余平日里柔声细语,为人温婉,极少与人争吵,今番严词厉色地反驳,都是为了维护严语的清白,严语也是感动。

    公说公理,婆说婆理,各执一词,众人也后退了几步。

    林小余生来就有种楚楚可怜;令人疼惜的气质,在场都是大老爷儿们,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像围攻一个无助的小寡妇,大家心里也发虚。

    秦钟适才的心虚却全然不见,失望反倒越发重了,虎眼怒睁,朝林小余大声辩解说。

    “小余!你糊涂啊!我秦钟不是这种人!我如何待你,如何看那俩孩子,你还不清楚么!”

    “我不知道!”

    “你就是被他这张好脸给骗了!他就是个牲口!”

    “你也不是好人!”

    两人都在火头上,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

    “都闭嘴!”

    族长秦大有一发话,两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许是动了气,秦大有咳嗽了两声,这才站了起来,磕了磕烟锅子,走到儿子跟前,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