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楚范愚进步的速度的,参加县试时候的水平就要比自己当时略胜一些,剩下的两月功夫再努努力,哪怕拿不到太好的名次,要通过府试却并不算多难。

    而童试前两场的名次并不太重要,通过考试拿到下一场科举的资格便已经足够。县试与府试,只能说是敲门砖而已,自然是越早通过越好。

    尤其是等到过了院试成为秀才,还能到官学念书,这才是祝赫内心向往的机会。

    倘若往后都能有友人一道,自是再好不过。

    相比起祝赫的粗略估计,范愚是有系统的打分作为具体准确的参考标准的。

    “系统,族学作品库如今的打分是以府试难度作为评判标准的吗?”先前的毕竟只是揣测,真正要做决定还是得问清楚才是,范愚在心中提问道。

    机械音给以了肯定的答复。

    范愚于是摇了摇头,打算拒绝祝赫的邀请,他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够赶得上今年的府试。

    “无妨,府试与县试一般,提前一月左右才公布具体考期、开始报名,阿愚先学上一月再做决定也不迟。”

    被拒绝了的祝赫也不恼,转而提议等到三月公布了考期再决定。

    范愚没来得及点头,手腕便被握住,继而整个人被拽了起来。

    “阿愚可是忘了今日也需喝药之事?”

    时隔许久,随着范愚昏倒进了悬济堂,又抓了药回来,祝赫再次捡起了当初监督范愚喝药的工作。

    每日看到友人秀气的眉因为药太苦而蹙到一起,可算是他先前苦读时的些许消遣。

    话题转得太快,范愚一时没反应过来,刚站稳回过神,就想起来了这回的药的奇怪味道。

    于是祝赫便发现,药都还未熬煮,方才想看的画面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不明真相的人见状险些笑出声:“怎么隔了段时间不喝药,反而更怕了?”

    前两回在悬济堂喝药,有叶质安帮着煎好,回到了族学,便要范愚自己动手了。

    原本喝药调理身体时,虽然难喝但也只是纯粹的苦,熬一熬就过去了,范愚都是习惯一边煎药,一边捧着书读,甚至觉得煎煮时的药香还算好闻。

    这回却不一样了,想到要亲手给自己熬出味道诡异难以下咽的药,范愚哪还有心情读书,满脸苦大仇深地盯着药罐,看起来恨不得拿视线将药罐给盯破算了。

    祝赫回课室里头拿了书出来,瞧见的便是这番景象,于是蹲到范愚身旁,好奇地瞧了瞧药罐。

    平平无奇的药罐自然瞧不出来什么,祝赫此时也料想不到出自叶质安之手的药会诡异到什么地步。

    等到药终于煎好,倒入碗中,范愚开始对着药碗犹豫发呆,祝赫则带着不解与好奇放下了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