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夏庸就有点心花怒放了。

    “如果你还有亲人健在的话,我……”

    只要她还有个叔叔伯伯之类的在世,总该挑个日子去拜访一下。

    秋灵道:“我的原名,叫宴冉沁。”

    “宴……”

    夏庸本是想说这个名字好听的,可宴这个姓氏,如同一道雷劈进了他耳朵里,在脑袋中轰轰烈烈的炸开。

    以至于他突然就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宴这个姓氏并不常见,而她又这么像初梦,她……

    秋灵看他的目光从最初见她过来时的欢喜,到惊愕,再到痛苦失望。

    可她只是说了个姓而已。

    出口即深渊,覆水难收。

    “我爹是宴远之。”

    “当年的事你也知道,我祖父获罪被斩,我爹被逐出皇城,他跟我娘在西域生下了我。我七岁的时候,来了一伙人闯入家里,我个子最小,被娘藏在了柴堆之中。”

    “而我爹娘,我哥哥,姐姐……都被他们杀了。”

    “我躲在柴堆里,听到他们说,回去给公主复命。”

    宴远之,宴青凌的哥哥。

    怪不得她跟初梦那么像,她們居然是表姐妹的关系。

    夏庸手臂撑着床,忍着剧痛撑起了上本身,气喘吁吁的对她说:“不会是我娘,我娘不会……”

    他身子摇摇欲坠的,像随时要摔下来。

    秋灵伸出手,大概是要扶他,可手僵在了空中,缓缓的缩了回去。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溃不成军的样子,继续说自己的故事。

    “从西域到金陵城,我走了整整四年时间,很多次都差点死在了半路上。到了这里,我又想尽各种办法打听关于我宴家的事,然后,我听说了一个丑闻,一个关于前丞相和丹阳长公主的丑闻。”

    “为了证明宴家和丹阳之间的恩怨,我又去了淮南,找到了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