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玮也嫌这个人罗嗦,“皇后让你出去就出去。”

    李嬷嬷这才忧心忡忡的退了出去。

    皇后坦然看着玄玮,反问道:“那你说说,我将叶贞置於Si地的真正缘由是什麽?”

    “给阮妃擦PGU。”玄玮一针见血,还补充说明,言简意赅道,“抹去她欺辱叶贞,致叶贞早产的事实。”

    皇后像是听了个笑话,讪笑道:“她欺辱叶贞?所以把叶贞送上龙床,让叶贞从婢nV做成主子?这要算欺辱,阖g0ng上下哪个g0ngnV不愿意被这样欺辱一番?”

    玄玮哼道:“她让叶贞上龙床,只是想多个臂力,把叶贞安排去玉芙g0ng,就是想让叶贞替她陷害徐颖的。只是叶贞不受控制,因而几个月时间里,阮妃不断以权势胁迫她。”

    有理有据,煞有其事。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卸她的头饰,一件又一件的拿下来,直到一头墨发不再受束缚,尽数泄下,散落在她的肩上。

    皇后提醒道:“安排叶贞去玉芙g0ng的不是阮妃,是我。”

    “所以朕不想深究。”

    玄玮表现得很大度,语气里满是饶恕她不跟她计较的意思。

    同时他余光一瞟,看到边上叠着条海天霞sE绣着牡丹的薄毯,拿来抖开,给她裹在身上。

    她这身子瘦弱的,一看就很怕冷。

    皇后手一拂,把毯子撩下来,凉声道:“你倒不如说,阮妃要谋害皇嗣,我包庇她,再或者,我才是主谋。”

    玄玮固执的把毯子再拿起来,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她尖锐得很,浅叹了声:“不说这个了,朕不是来同你吵架的。”

    皇后却不依不饶的,声声质问:“你已经说了把叶贞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我还会跟叶贵人过不去不成?就算过不去,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阮妃是知道皇子会归我养的,她若做出那等事来,岂非等同谋害我的孩子?我不仅容她,还包庇她替她擦PGU?”

    她Pa0语连珠,一口气道:“就当阮妃非要跟叶贞过不去好了,叶贞动胎气是什麽时候,是晚膳的时辰!那日你派人给昭纯g0ng传话的说要过去的,阮妃活腻了,非要在那个随时可能被你撞见的当下,在她自己的g0ng里,做出这等事来!玄玮,在你眼里,阮妃当真愚蠢鲁莽到了这地步?”

    玄玮眉宇微蹙。

    阮妃X子一向是柔顺的,因而在看到叶贞控诉的字迹时,他下意识的,觉得阮妃隐藏至深,内里是个极其Y狠歹毒的人,皇后这麽单纯直率的人跟她打交道,难免要被骗了去。

    但又不想让人过度议论此事,才只禁足了事,不听阮妃任何辩解,也并没有去深究里头逻辑上的一些不对劲。

    这些话他无从反驳,却仍理直气壮。

    “皇后,大理寺断案只看证据。”

    她点点头,意味深长道:“大理寺是个好地方,多少被错杀几十年後才被翻案洗脱罪名的冤魂,当初只是没挺过大理寺的七十二道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