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脸色微红开口:那你晚上,怎么也不来寻我说话?

    段智兴微微摇头道:是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不好跟你说起。

    刘贵妃闻言双眼放光,却是大感兴趣:是你说的江湖上的事情?我也跟你学了些武功呢,宫里好多侍卫都打我不过!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一帮!

    段智兴闻言好笑,那些侍卫哪里好与你真个动手?

    有心跟她解释一二,又怕她凭白担心受怕。喜色敛起,面上微有不渝:你不要多问这些事情,好自呆在宫里就好!

    说着唤了侍奉宫女近前,吩咐几句让她们好生伺候刘贵妃回宫休息,竟自顾自地走了。

    刘贵妃恼将起来,却也不敢跟段智兴说其他,只得开口问道:皇上做什么去?

    段智兴摇头,心道自然是去练功准备华山论剑,只是如果说练武,她不免又要缠着自己学。这时候也只能闷头走开,不再理会她。刘贵妃见段智兴不回答,愤愤跺了一下脚,也只得自己回宫去。

    ........

    洞庭君山,丐帮总舵。

    原本丐帮总舵在河南洛阳,只不过后来靖康之变迁到了洞庭。

    洪七嘴里撕咬着狗腿,传功护法、掌棒掌钵四大长老客座相陪,桌子上放了一张烫金请柬,旁边是一封信,这时候几人面上都是郑重。

    洪七嚼着狗肉含混地道:三月老花子要去华山喝酒打架,王重阳请客可不好不去。至于帮里的事情,你们瞧着办就是。

    四大长老两名污衣、两名净衣交换眼神,起座躬身并不多言:尊帮主令!

    洪七觑着狗腿,意有所指地道:那几日你们好生处理帮务,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让人笑话咱们丐帮外强中干,后院起火!你们都记住了?

    四大长老闻言心中一凛,想到几月前扬州分舵舵主杨斌白,被打得一月下不来床,恭敬连称不敢。

    洪七点点头,挥手让几人退下又把狗腿放在炭火上烤热,大大咬一口心道:王重阳这牛鼻子,要我去华山喝酒论武,还说请了好些人?不知道有没有黄老邪?

    唉!多半是有的,只是老花子见了人家怎生言语?黄老邪牙尖嘴利的紧,老花子脸皮虽厚,可也抵不住他冷嘲热讽!但愿这人自重身份,不要在言语上找老花子麻烦!

    洪七想起许多烦心事,叹口气只觉得手里的狗腿也没有那么香了。砸吧砸吧嘴,放下狗腿喝口酒心里打鼓:还是练练武吧!如果论剑输了,丐帮这百十年的威名,可就送在自己手里了!

    只是这几年那最后三掌无论怎么练,使起来还是稍有滞塞,难以融会贯通。这自行学习摸索,终究还是不如人教来的容易啊,前辈啊前辈,你既然有掌谱棒谱为什么不学学,也能教教老花子!

    想到这里又哑然失笑,前辈既然不学,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不是丐帮中人,不学这两门厉害功夫,想是他胸中风光霁月,只是要完成师门嘱托。

    不然这两门功夫,放在江湖人眼中还不得打破头去抢?也不见得就比那劳什子经书差了!

    洪七弃了酒葫芦,院中站定慢慢思考掌谱中的记载:亢龙有悔,发力有放更需得有收,精要在悔不在亢,五分外送伤敌,十分内藏留身。泰极否来,否极泰来,如陈年美酒,后劲醇厚老辣有余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