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数了数手指头,说道:“都包了半个多月了。”

    沈璧说道:“老板娘若方便,就随便找个能看得过眼的服侍,赏钱只会多,不会少。”说罢,沈璧从钱袋里掏出一粒金豆,老鸨拿过咬了咬,纯金的!

    老鸨眼里冒着精光,立马殷勤起来:“小公子客气,来人便是客,他一人叫了那么多姑娘,想必也未必个个都宠幸,我这就叫我家桃灿来招呼你。”

    龟奴把沈璧邀到东厢里,西厢里倒是灯火通明很是热闹。

    她倒好奇是哪家冤大头包下来这潦倒妓馆,也好奇叶明启为什么要流连烟花场所。

    进门接待她的女人叫桃灿,人如其名,面若桃花,人又纤瘦,说话的时候带着南方语调问道:“这位小公子,是哪里来的?”

    沈璧不语,强作镇定,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就算是女人,她抓住桃灿不安分的手,问道:“你来青楼想必有些日子,最难服侍的是什么人,最好服侍的又是什么人。”

    桃灿瞅着眼前男人,着实奇怪,却也见怪不怪,说道:“天底下最难伺候的多了,有咬你的,打你的,还有骗你的,白嫖倒还不算,还有倒贴着让人嫖,最杀千刀的就是答应拿钱回来赎你,最后拍屁股走人,简直猪狗不如。”

    沈璧深吸一口气,知道青楼里向来乌烟瘴气,最为龌龊,可听她这么一说,最龌龊不是妓馆,反而是男人的心了。

    “你倒会说话,再说与我听听。”沈璧沉声道,掏出一粒金豆递给桃灿。

    桃灿见钱眼开,来了兴致,给沈璧倒酒,继续说道:“这最好服侍的,我这倒有一个,百年难得一见,别人来妓馆吃花酒,就他专门过来喝闷酒,叫了一堆子姑娘给他唱歌跳舞,还要逼人家讲故事,夜里还不要我们伺候,这白花花的银子像跟他有仇似的,说打发走就打发走,还叫我们别吵他睡觉!”

    桃灿笑开了嘴,沈璧却狐疑起来:“你说的这个客人现在在何处?”

    “就在西厢!”桃灿指着那间厢房。

    沈璧倒吸一口凉气,心生不好的预感,蹙眉问道:“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桃灿乐开了花,捏着兰花指,带着戏腔说道:“官人风流倜傥,人前潇洒,挥金似土,乃侯府三公子,叶明启是也!”

    “砰!”沈璧手里的茶盏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惊得桃灿一愣,徒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公子,你,你还好吗?”

    可沈璧却像魔怔了,愣愣坐在圆凳上,听见对面西厢里响起了昆曲,缠绵柔婉,正是那首家喻户晓的《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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