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眼见着顾云蒙如此虚弱的模样时,鬼侯还是叹了口气上前查探着情况。

    片刻后,鬼侯因此而挑了挑眉:“怎么弄的啊?”

    姜楚将先前之事大致讲述了一遍,不过并未把关乎自己的那部分说得多详细,只说是交战时被顾雍出手偷袭了,顾云蒙上前貌似替自己挡下了那一击。

    鬼侯双眉紧锁着在储物空间内翻找了一通,而后用一截森白不已的白骨镇纸压在了顾云蒙的额头。

    重度昏迷当中的顾云蒙气色因此而稍稍好转了一些,但也仅仅止步于此而已。

    姜楚毕竟也算半个医药的行家,只看到这一幕是变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老爷子,这东西镇得住一时,镇不住一世啊!”

    “再说了,就是当真能一直维持下去,那跟植物人有什么区别?就不能先弄活过来吗?”

    鬼侯闻言鄙夷不已地白了他一眼:“她这受得是什么伤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血煞之术即便在冥国当中也属于见不得光的暗黑杀段,常人不要说化解,沾之必死都没有多磨叽的机会。”

    “也就是你小子天生就克这类玩意儿,这才保着这个女人一路折腾到了我这里,能镇住一时已经算不错了。”

    姜楚也知道鬼侯所说都是事实,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故作凶恶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管!我就要活的!”

    “嘭!”

    一把头号的大铁锤被姜楚重重墩在了面前,姜楚一手摸锤把儿一手指向鬼侯新近盖下的那几间茅屋:“否则就别怪我这南村之童欺你老无力了啊!”

    “牲口啊!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是吗……”

    鬼侯绝望而悲愤地瞪了姜楚一眼,但拿这家伙是真的没辙。

    “等着!不许跟进来啊!”

    鬼侯恶狠狠看了姜楚一眼后,大踏步地转身进入了自己的茅草屋当中。

    姜楚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了,可现在也确实没工夫再好言哀求了,只能盼着鬼侯确实能念在往日的交情上再帮自己这一次。

    至于之后再怎么加倍去报答,那就是顾云蒙活过来之后再去认真考虑的事了。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姜楚俯身轻轻理了理顾云蒙略显蓬乱的发丝,指尖无意略过那方白骨镇纸时,一股寒彻了骨的阴气由此迅速传遍了自己的全身。

    “好霸道的冲煞阴气!”

    姜楚也没想这里面竟然有如此犀利的阴森气息,虽说并未因此受到什么伤害,但整个人的精神也是顿时为之一振。

    “废话,也不瞅瞅那是什么地方出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