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你们叔叔回来,咱们一家子再

    聘金聘礼上,共价值约有八百余金。

    文皎细看了看,觉得虽然不丰,也算很有诚意了,心里还算比较满意。

    毕竟英莲虽然没上族谱,说出去也是林府的干女儿,不能太寒酸了。

    她给英莲准备的嫁妆可是奔着五千八千一万银子去的,八百两聘金虽然说出去不少,可真的也着实不太多。

    只要两个孩子以后能好就行。

    封氏看了聘礼单子,倒是十分满意,拉着英莲笑道:“由此可见,人家长辈也是十分有诚意的。”

    “等昌哥儿中了科举做了官,你可且有好日子要过。”

    英莲只红了脸低头应是。

    封氏便自聘礼中拿出一柄金插梳来,给英莲簪在头上,笑道:“这上头并蒂莲是好意头,你往后常常戴着,也好借一借这好兆头才是啊。”

    柳湘莲住的地方离林昌三个的院子极近,早就听到了前头热闹动静,打听出来是昌二爷家里给莲姑娘送聘礼来了。

    自元宵那日过后,柳湘莲请了几日的假,到清远伯府去找冯紫英大醉痛哭了一场,跟着便住在客栈里,日夜黑白颠倒,饮了三五日的酒。

    等他回过神来,照着镜子看自己面容憔悴,头发散乱,眼皮浮肿,先在心里恶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番。

    重新收拾洗漱完毕,柳湘莲又置了一桌酒席回谢冯紫英。

    冯紫英见柳湘莲又要端酒碗谢他,忙止住道:“罢了罢了,你可再别喝了,小心喝出事来。”

    说着,冯紫英给他倒了一杯茶,塞到他手里道:“你今儿就喝这个罢。”

    柳湘莲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以茶代酒敬了冯紫英三杯。

    冯紫英自斟自饮,倒也得趣。两个人先聊了些闲话,冯紫英便问道:“你中意的那位姑娘既已定亲,你还有什么打算没有?”

    柳湘莲喝了几日,心中也不是全然没有思考。

    他说话之前习惯性的举杯——然后嘬了一口茶,接着直接灌了一大口茶,开口说道:“到了这步田地,终究还是因我自己没本事。”

    “为今之计,想要进益,无非是读书习武经商三条路。”

    “我虽然也读书识字,可让我去科举,呵,我看不如再让我投胎一回罢了。”

    “若让我去经商,你也知道我的,不赔个底儿掉,也不是我柳湘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