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长篇大论惊呆了两位长辈。

    玻璃碗玻璃杯倒也罢了,金刚石刀是什么,水银镜又是什么?

    商澜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

    二人一起张了张嘴,又默契地闭上了。

    这些问题不用问,也不能问,用德惠大师的话来说,“不管她是谁,来自哪里,她都是一个正直、聪明,且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些改变的女孩子,独一无二。”

    “好。”商老太爷道,“那祖父就收回去了。”

    商祺有些犹豫,他想多给女儿一些,但怡王造反,确实给家里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玻璃的生产才刚刚开始,技术手段不成熟,如果需要追加投入,国公府确有捉襟见肘的可能。

    商老太爷一锤定音:“听孩子的,先收着。”

    商澜松了口气。

    因着玻璃的事,三代人谈得很晚。将近二更,商澜才回到房间。

    商云彦三兄弟都在,沮丧地呆呆地坐在太师椅上,炕上还躺着一个睡得飞起的小侄子。

    “大哥,四弟、十弟。”商澜挨个叫一遍,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英国公府离家没几步远,我下衙时就能回家了。”

    商云彦道:“那不一样。”

    商澜反问:“怎么不一样,我嫁人了就不是你妹妹了吗?”

    商云卓跑过来,依恋地靠在她身侧,“姐姐嫁人也是我姐姐,都一样。”

    商澜摸摸他的头,“就是嘛。我天天上衙,你们要是想我了,还能来衙门找我呢。”

    商云秀严肃的脸上有了笑意,“确实,姐姐不用被拘在后宅里。”

    商云彦起身走过来,摸摸商澜的发顶,柔声道:“妹妹说得对,别人是别人,我妹妹是我妹妹。”他把手里的小木匣放在商澜手里,“这是我和秀哥儿、卓哥儿一起准备的小礼物,你拿着。”

    商澜没接,把他的手推回去,说道:“哥,祖父和父亲的我没要,你的我也不要,一视同仁。”

    商云卓问道:“姐,祖父和父亲也给你做扑克了吗?”

    扑克?!

    商澜:“……”怎么就误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