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张太后赫然截断了皇后的话,将水烟把儿扔在一旁,厉声道:“你是要告诉哀家,皇帝不行?”

    任谁听了皇后的话,可不都是这个想法?

    后宫佳丽来来去去的总也有十数位了,何以一个有孕的嫔妃都没有?

    人前人后的闲话,可不要说是玄珏‘不行’

    她们哪里知道,偌大的后宫除了楚衿外,旁人连玄珏脱了衣服的样子都还没见过呢

    皇后见惹了太后不豫,除了剖白自己并无此言外便只剩下和她一个劲的认错了。

    张太后训斥了她几句便责了她下去,人走后,张太后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翻阅了敬事房的记档,楚衿最得宠自不用说,可张太后也隔三差五的抬了旁的嫔妃入朝阳宫伺候着。一月里,总有半个月是有嫔妃陪在玄珏身旁的。

    张太后拈指粗粗算了算,这三年玄珏起码‘辛勤耕耘’了五百来个晚上,怎地一次都不中?

    废话那入了朝阳宫的嫔妃不是弹一夜琵琶就是下一夜棋,再要不就是吃一晚上的夜宵,这要是都能怀上孕,那玄珏可能就要绿得发光了

    可那些嫔妃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她们在朝阳宫都是做些个没头脑的事。

    面对着人,一个个都是满面春风,在旁人面前趾高气昂数着自己的恩宠,背地里抱着枕头流泪的时候哪里又会有人瞧见呢?

    后来几日,张太后问遍了后妃,人人都道玄珏待她们极好。

    问及私隐事时,那更是什么答案都有。

    有的说玄珏温柔体贴,有的说玄珏粗暴狂野,有的说玄珏一夜与她折腾了数次。

    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编出这样的趣事的

    张太后听得云里雾里面红耳赤,心中的隐忧更多了几分。

    故而玄珏那头就惨了。

    不知从何时起,御膳房连着数日送去朝阳宫的膳食,里头都多了一味浓汤。

    那汤喝起来味道怪怪的,里头放着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肉,劲道且有嚼头,但回味却有一股浓厚的腥味,玄珏用了两日,便吩咐刘奇这道菜以后不必上桌了。

    可第二日,见那浓汤还原封不动的摆在原地,玄珏便恼了。

    “朕与你说的话你当是耳旁风吗?”玄珏将碗盏向刘奇推了推,喝道:“你给朕喝了!”

    “哎呦,皇上这这可使不得”刘奇说罢小声嘀咕道:“奴才若是喝了,也没有用武之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