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粮食,偷了、抢了,然后呢?

    结果显而易见。

    对于这种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生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若是心慈手软半分,以后呢?山旺定然还会来。

    李氏被花婶拉回家,才看到她脖子上那刀口。

    不深,但一扎的长度也足以痛得很。

    看到花婶脖子上的刀口,她也明白了,为何山旺要把她们骗走。

    若不是田荷花来,恐怕,那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们。

    从着这晚起,田家听到敲门声再是不应。

    如今,只能自保。

    ——

    三水镇上,店门关了一家又一家。

    起初食肆、酒楼的菜一日贵似一日,后来根本无人问津。

    只有醉仙楼一家仍是人来人往,坐在三楼的许温言向下而看,手点着案子:“许之年什么时候现身?他不是自诩为救世主吗?”

    说着品了一口案上的热茶,十分暖和。

    来三水镇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地处边关,天高皇帝远。

    许温言很高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王爷,也许那许之年已经死在了哪里,我们来这已将近半年,可还是没有消息,这可如何是好……”

    殷善站立于一侧,很是为难地说道:“这不是白来了,王爷为何如此轻松……”

    “自然,想想满地的银子,这醉仙楼都不够装的,你高不高兴?那个许之年已经是丧家之犬!等父皇龙御归天,他这杯子都翻不了身!”

    “是~”

    殷善不理解,许温言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