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门声又开始了,大有要拆门而入的架势。

    不知过了多久,才消停下来。

    这件事和设计图泄露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急,一起压在我的心口,令我喘不过气来。

    既然小姨说没人动过银行卡,那目前最简单的切入点,已经被堵死了。

    我回到家,努力静下来心来,捋清自己的思绪。

    晚上,我洗完澡换上家居服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厨房忙碌着,衬衣的袖子随意的挽起,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臂。

    因为从未进过厨房,他有些手忙脚乱。

    柔和的灯光照下,勾勒着我未曾在他身上看见过的样子。

    这样的他,和我的距离好像没那么远。

    我心跳都有一瞬窒停了,不知是因为他白天对我的信任,还是我本就舍不得赶他走,我说不出让他离开的话。

    我问,“程锦时,到底是怎么进的我家?”

    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动作生疏的切菜,一本正经地回答:“爬墙。”

    神他妈爬墙。

    我怀疑他是趁我不注意时,拿了我的钥匙,我跑回房间,确认自己放在抽屉的备用钥匙还在不在。

    结果,钥匙好生生的躺在抽屉。

    家门钥匙一共三把,我这里的两把都在,还有一把在我那个富二代房东那里。

    那程锦时每次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我有点懵。

    我走出去,想从他手里把菜刀拿过来,怕他切到手。

    他不松手,“去看电视吧,等吃饭就行。”

    莫名的,我眼眶有点发热,结婚的那四年,他没有这样对待过我。

    迟来的好,仍然轻而易举的触碰到了我心底里的柔软。

    我舔了舔唇,“还是我来吧。”

    他神色冷下来,声音也变回往常的冷冽,“能吃周子昀做的饭,不能吃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