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双腿重得好似灌了铅……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怔怔地看着外公,眼眶中雾气氤氲,又被我硬生生憋回去。

    很快,有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就在我眼前,给外公做心肺复苏。

    我看着外公的身体,随着除颤仪上下起伏,心脏都跟着被狠狠的撕扯。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医生停下了动作。

    我嘶哑着声音,激动地低吼道:“继续啊!为什么不继续了?”

    郭医生一直负责我外公,此刻也有些伤感,“老人家已经走了,要节哀。”

    明明是夏天,我居然感觉冷得发颤,眼泪在瞬间滚落,“节哀……我为什么要节哀?再试试啊!医生,我求求……救救我外公吧。”

    我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懂,为什么我的亲人总是走得这么突然。

    妈妈去世时,也是这样毫无征兆。

    似乎,每一次我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护士给外公盖上一层白布,要送去太平间。

    我哑着嗓子开口,“等等……”

    我给小姨打电话,告诉她外公去世了。

    挂断电话后,我呆坐在病房,握着外公的手,清晰而深刻的感知到外公体温的流逝。

    每一秒,于我而言都是煎熬。

    “爸……”随着哭天喊地的叫声,小姨跑进病房,扑倒在病床前。

    姨父和林悦蓝也来了,只是,他们脸上并没有哀痛,连装都没有装一下。

    姨父冲进来没看外公一眼,抬起拳头就朝郭医生打去,“这是们医院的过失!们必须负责,至少要赔五百万!”

    林悦蓝也跟着附和。

    郭医生没有任何防备,眼镜被打落,护士一边张皇失措的阻拦,一边叫保安。

    最后还是保安拦着,医生和护士才顺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