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人后,虞桑迟缓缓地松了口气,立刻回了卧室解除了变身状态。

    而站在门口的花涟漪和书怜两人静默了片刻,突然对视一眼。书怜有些抗拒地转过头,花涟漪瞬间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很多人都知道花衍宫,都知道神医谷,还有那什么“闭月花容”的江湖称号,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俩其实是表兄弟。

    花涟漪的母亲和书怜的母亲两人是亲姐妹,连当初怀孕都只差三个月。

    因为各自父亲的特殊“职业”,所以自打怀了孕,两人的母亲就住在了一起,以便互相照顾。自出生起,两人就是一起相伴长大,直到八岁后才分开。

    而从出生时间来看,花涟漪是哥哥,所以,对于书怜,他总是会多些兄长的耐心。可该严肃的时候,他必定会摆出哥哥的架子。

    “阿怜,不准再任性!”

    “......”书怜没有说话,但全身都写满了拒绝。

    “别忘了那个女孩的.......呃!”花涟漪刚想说什么,心脏处便是一阵刺痛。一旦种下仆契符,作为“仆人”是不能随意编排“主人”,也不可对“主人”不敬。

    书怜担心地扶住花涟漪,顺手搭上对方的脉搏:“不急,我们先回去!”说着,运起轻功便带着对方离开这个诡异的院子。

    但是走到半路,花涟漪便没了那刺痛的感觉。书怜搭着脉,仔细诊了又诊,才惊叹道:“这心绞来得莫名,去得也莫名,难道是......”

    花涟漪抬手打断书怜的猜测,清冷的月光将他的侧脸照耀得如同夜间的妖精,诡谲而邪肆,看得书怜有些不安。

    花涟漪正视着前方,面无表情:“书怜,明天将千山璧果送去院子,听到没?”

    “是......”书怜怂哒哒地点头应道。

    而虞桑迟这边,她在睡着前还想着,这回,对方总算能把千山璧果送回来了吧?

    于是,第二天清晨,虞桑迟刚准备去早市,就在门口发现了书怜的身影。她挑了挑眉毛,看来书怜还是挺惧怕花涟漪这个兄长的。别问她为啥知道他们是兄弟关系......

    “我来送东西!”说着,书怜将手里的玉盒递上去。

    虞桑迟接过玉盒,还没说啥,书怜就一个转身跑了。

    她一脸懵地看着对方消失在拐角处,心里忍不住发笑:“雪七,这是有多舍不得千山璧啊!”

    “毕竟对他们来说,这可是疗伤圣药!哪怕是失去一点点,都是一条命!”

    虞桑迟暗自好笑地摇了摇头,对雪七的话没有任何评价。她将玉盒带回去放进保鲜柜里,便出发去早市了。

    逛了一圈,虞桑迟路过齐唯心的摊子。但齐唯心本人不在,反倒是她哥哥齐唯一在很认真地卖菜。因为生意好,她看到的时候摊子上已经没多少东西了。

    她没在摊子上卖菜,而是和齐唯一简单聊了几句。不过,齐唯一看着腼腆斯文,话不多,但对于齐唯心的去向却半点都没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