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洹雪山?”她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讨好,放轻了声音问。

    欧阳晟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作声。

    “阿醋?”叶雨潇伸出一根手指头,朝他侧腰上戳了戳。

    欧阳晟正仔细描绘雪山上的一株枯树,被她这一戳,手不自觉地一抖,枯树多出了一枝桠。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嗓子哑了?”叶雨潇从荷包里摸出一粒枇杷糖,剥去糖纸,喂到了他嘴边。

    欧阳晟头一偏,避开了。

    不吃拉倒!叶雨潇瞪了他一眼,把枇杷糖塞进了自己嘴里。

    欧阳晟继续画那株枯树,好像怎么画都画不完似的。

    叶雨潇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耐不住,三两下把糖咬碎嚼完,清了清嗓子:“那啥,我二表哥让我向你道谢,谢你帮我们找到了关键性证人。”

    欧阳晟终于有了反应,眉头一挑,声音凉凉的:“不是二表哥的功劳么?”

    “你的,你的。”叶雨潇双手撑住书案边沿,兔子似的蹦了两下。

    “二表哥聪明,二表哥能干。”欧阳晟语气平平,最末的那个字却变了调。

    “……”叶雨潇不蹦了,转身,后仰,去瞅他的脸,“阿醋,得饶人时且饶人。”

    欧阳晟嗤了一声,搁笔,离开了书案。

    叶雨潇赶紧去扯他的袖子:“侯爷,不知者不罪!”

    欧阳晟轻易就能躲开她,但却怕她扑个空,会摔倒,是以脚步一顿,任由她扯住袖子,扑了上来。

    叶雨潇揪着他袖角,晃他的胳膊,扭自己的腰:“侯爷~~~~”

    刻意的发嗲,甜腻到齁人,欧阳晟心想,这若换成别人,他一定一脚把她踹到玉洹雪山去。

    然而这不是别人,这是叶雨潇,他的呼吸当即粗重了几分,身下的某处更是不争气地抬了头。

    叶雨潇像是察觉了他的变化似的,得寸进尺地贴了上来,一通乱扭。

    啧,故意是吧?欧阳晟立时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再朝他怀里一推。

    叶雨潇再也扭不动,跟截木桩似的,直直地撞到了欧阳晟的胸膛上。她懊恼着仰起头,忿忿地瞪他。

    欧阳晟不为所动,微微地一抬下巴:“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