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自幼丧母,对照顾自己的姨娘应当很是信任、甚至于依赖。看着她喝下原本给自己准备的毒酒,倒在面前……

    仿佛能听见那个八岁大孩子躲在冰冷宫殿中哭的声音。

    牧白抬起手,又放下。

    他手上刚沾过血,不适合来一个安抚的拥抱。

    苏墨看出他想做什么,弯了弯眼睛,笑道:“我这人剖开一肚子黑水,哭也是鳄鱼的眼泪,不需要安慰。”

    牧白:“……”

    他委实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好提着木盒子站起身,解开系在河边树旁的马。

    他们今夜牵了两匹马出来,苏墨回凌云宫,牧白则去玉树山庄送人头,两人分道扬镳。

    抵达玉树山庄时,天还未亮。

    侍者打开门,见他一身血迹,先领人去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裳。

    破晓时分,鸡鸣过后,林百晓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起来。侍者端来铜盆,他刚洗了把脸,便见牧白提着一只木盒走进来。

    那木盒渗出一层深红的血色,他抬手就要放在桌面上,林百晓赶紧拦住:“欸别、别,别弄脏了我的桌子。”

    那盒里的东西是什么,他心中已有猜测,但仍不敢相信。

    拿着擦脸的白毛巾,上上下下打量了牧白一遍,才问:“你真去刺杀魏丞相了?”

    “嗯,这是他的人头。”

    “!”林百晓大骇,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仿佛那木盒里装着的是什么剧毒之物。

    “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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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过来,你打开我瞅一眼。”

    “……还真是魏鹏程。”

    林百晓皱着眉,吩咐侍者从牧白手中取走木盒,端到别处放起来。

    他让牧白先在屋里坐着,洗漱完毕后,才领他到藏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