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苗锦淡淡地说道。

    “苗锦,不觉得是在耍人吗?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和我结婚;如今知道他还活着,就在纽约,便要和我离婚。我是的什么?备胎?真是对不起,还从来没有人把我当成备胎,这个备胎,既然用了,就要用到底。从今天开始,允许心里想着他。不准离婚!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进步!”说完,江行云便上楼去了。

    苗锦的头趴在了桌子上,觉得又羞愧,又丢人。

    她本来就觉得提出这种要求,很无理的,江行云又恰如其分地掌握了她为什么离婚,她更觉得下不来台了。

    而且,先前,她和江行云很好的,自从知道聂以恒是被妈逼退了以后,她的心里又起了波澜,觉得自己以前太随波逐流。

    而且,这几日,江行云的态度,明显比前几日好了。

    他好像回过劲儿来了,重新开始掌握大局。

    刚才他还说,允许她想着聂以恒。

    可这分明就是在打苗锦的脸啊,哪个已婚的女人,还能想着别的男人?

    苗锦正是因为自己心里想着聂以恒,觉得对不起江行云,才决定和江行云离婚的,至于离婚以后和聂以恒怎么样,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

    现在,被江行云的“让步”一弄,苗锦觉得自己特像个小人,又像个荡妇。

    她的确没想过,离婚以后要和聂以恒在一起,只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心里不静了,不配和江行云在一起。

    苗锦在楼下坐了很长很长时间,想了很多,饭最终还是没有吃下去,便去刷碗了。

    刷碗的时候,又想起聂以恒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既对不起江行云,也对不起聂以恒。

    苗锦上楼以后,听到江行云正在打电话。

    她本来没在意,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好像是——

    他好像是在跟聂以恒说话。

    怎么可能?

    “下午如果没事,来家一趟,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江行云说到。

    苗锦目瞪口呆的样子,心想,他怎么这样?

    打完了电话,江行云看了苗锦一眼,说道,“朝思暮想的人,下午就来,离婚不离婚的,见了他以后再说。”

    苗锦诧异到两分钟没有说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