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这种气质,吸引了苗锦和东珠。

    裴允年在尔虞我诈的商场待习惯了,整日见到都是城府很深的人,如今见到聂以恒,一身正气和贵气,他好像是最不怕阳光的那个人,可他自己,偏偏缺少阳光,这多矛盾啊。

    裴允年的心里就犯了嘀咕,这个人,会是报复苗锦的那个人吗?

    “聊什么?”聂以恒皱眉,他抄兜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准备走人。

    “东珠准备撂挑子不干了,想威胁她爸,她执拗地要来潮汕。”裴允年说到。

    这些,聂以恒已经知道了,东珠曾经跟他说过。

    “这些我知道,不用跟我说。”聂以恒说到。

    “又知不知道,我是东珠的第一个男人?”裴允年说到。

    他明知道,在聂以恒面前说这些,有失厚道,但他还是说了。

    他喜欢东珠,很爱很爱东珠。

    就见聂以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身,手一下子扼住了裴允年的咽喉,他的眼神猩红,“他妈的信不信我宰了?”

    裴允年并不惧怕,他有东西能够拿捏得住聂以恒,“聂中校这种从地狱归来的人,杀谁我都不惊讶!只是,觉得,和东珠配吗?一年薪水有多少?百十来万?可知道,这些只是东珠几分钟的收入。将来,觉得谈钱的时候,会——”

    裴允年的这些话,又让聂以恒想起了邱东悦的劝说之词,“苗苗从来不为钱发愁,她要天上的月亮,她爸从来不给她摘星星,我觉得嫁人还是要门当户对——”

    这种对比让聂以恒的双眼猩红猩红的,早以为邱东悦的劝说,他抛诸脑后了,却原来,并没有,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那些劝说,又出来了。

    曾经的状况,他并没有改变,或者说,改变了,不过在东珠眼里,只是一百万的差距,在她看来,一百万不过是一块钱。

    聂以恒“咔”捏了裴允年的脖子一下,“别他妈的挑拨离间!”

    裴允年便又笑笑,“和她们家的男人们都不一样,她们家的男人们,也都是一百万当成一块钱的主儿,成功,有教养,金贵,都是如同阿衍那样的。他们看中,不过是因为的不一样,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是空架子,整个人上流社会也都会取笑东珠的。”

    聂以恒听到阿衍,便想起苗苗。

    应该说,裴允年这句话,特别刺激聂以恒。

    “别不把门当户对当回事,现在东珠为了要来潮汕,已经和家里闹翻了,还有丧门星的潜质。”裴允年又说。

    “滚!”聂以恒对着裴允年说到。

    说完,聂以恒就上车了,在车上,他点了一根烟,裴允年的话又在他的脑子里,“我是东珠的第一个男人——”

    聂以恒很奇怪,自己竟然有了这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