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汐委屈,这是嫌弃她吃饭太粗鲁。

    坐在对面的人,又不开心了。

    瞧着嘟着嘴裹着食物一嚼一嚼的人,默叹一口气,敲击桌面。“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随心就好”

    结果人家反而没理他,只是伸过手又拿了一颗虾皇饺,连眼神都没施舍给。

    陈瑾舟气恼,声音微冷道:“闹什么脾气。”

    被栽赃诬陷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这人怎么这样啊一会嫌弃她粗鲁不让说话一会又让她说话。

    到底什么意思。

    陈瑾舟被哽住,但瞅着皱成八字眉的女孩,他无奈的抽了一张餐巾纸将阑汐嘴上油光光的残渣擦干净,妥协道:“没不让你说话,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没人笑话你,在我这里不用注意规矩开心就好。”

    他小时候是按照西方的礼仪绅士的风范来教导的,哪怕远赴国外以及特殊的训练之外都保持着该有的要求和自律。

    陈瑾舟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进入他的私人空间。对待人或事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冷酷狠厉。他以为即使以后有了妻子,有了自己的生活也会遵守着自己的底线可碰上阑汐这个小祖宗,所有的原则都在朝着他相反的方向后退。

    最要命的是他没有一丝的介意和抵抗,轻轻松松的卸甲投降。

    阑汐怯怯的眼神放松下来,倒是急速上升的温度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距离很近,手指还似有似无的擦过唇角,语气宠溺目光温柔。心里有一只小鹿四处乱转,阑汐的手指顶在椅子上,她怕自己坚持不下去软了身子。

    所幸对方应该察觉到她的窘迫,没在为难他。除了最后,他带着薄茧的指尖按压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会,痞笑着离开。

    周围还有偷看到佣人,捂着嘴偷笑。阑汐在厚的脸皮也有些招架不住。

    这老男人不愧是身经百战啊,这么有套路。

    要不得要不得,前世怎么没看出来!

    废话,前世的阑汐根本都没把正眼放在陈瑾舟身上,一心追着自己的小情郎。没得到回应的人哪敢追的那么勤只能绊手绊脚的暗暗接触她。

    这一世,阑汐大胆的举动成功引起了某人的注意力自然是不放过机会加大力度。

    吃过饭后,阑嘉的电话打过来质问她怎么还不回来。虽说陈瑾舟解释过但是毕竟孤男寡女的还在前一天同他探讨过婚约的男人,他怎么放心把女儿放在狼窝里。

    殊不知这狼窝是小绵羊主动送进口的,阑汐不敢说她怕电话里的阑爸爸会一时之间恼羞成怒拿着绳子来捆她。

    所以,她乖乖的答应父亲说自己马上回去。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陈瑾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这个老狐狸当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