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一口气，迟迟未回答，只是从兜中掏出那颗山楂，分成两半，一半给了女施。
女施愣了一愣，立即摇头道：“这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情正轻笑一声，就道：“怎么？我喜欢的东西，你吃不得？”
女施连忙摆手：“不，不是的……山楂吃了容易饿肚子，对叫花子来说，山楂可不是一件好东西。”
情正可从未听过有人说自己是叫花子，这丫头到也是真的太天真了些。
他淡淡一笑，便收了那山楂，将它含在嘴里，漫不经心道：“你整天说你是乞丐，你只是不记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女施垂下眼，眸子里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她念道：“我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我只记得我叫女施，腿是摔断的，眼睛生来就这样，连爹娘都没有……”
谁知情正一听，立马哈哈大笑，笑够了便凑近她的脸，突然阴森森的道：“你都说记不得了，你怎么知道你的腿是摔断的？说不定，腿是被人给打断的，眼睛是被人给挖出来的呢？啊哈哈哈……”
他笑得好生渗人，女施打了个寒战，憋红了脸，惊慌失措的叫道：“你，你胡说……”
情正得意的笑着，开心之余，神情却突然凝固，他叹上一口气。
“你说得对。”他道，“有时候肚子饿，可不能吃山楂。”
女施愣了愣，见他忽然认真的样子，更多的是惊讶。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完，他便慢悠悠的讲，“从前呢，有一个小男孩，他特别喜欢吃山楂，他有一个疼爱他的爹娘，还有一个像他喜欢山楂一样喜欢着的妹妹，他每天都有山楂吃，可是后来，他好几年都没碰过山楂。你猜是因为什么？”
女施挠挠头，说：“因为他吃腻了？”
情正却摇头道：“不对。因为他们一家，全被人杀光了。”
女施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情正，他只是一记嘲讽般的勾唇，似笑非笑，继续道：“那时他才十岁，一夜之间，他亲眼看见他的爹娘被乱刀砍死，亲眼看见他的妹妹被埋在血海里，所有人都死了……可笑的是，那个屠了他府上几十条人命的人最后发现自己竟杀错了人，害得他一家枉死……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记住了那个杀手的样子，他发誓，等他长大了，一定要报这屠门之仇。”
情正顿了顿，又道：“他一个人苟且的活了下去，没有吃的，就去做乞丐，捡路边的菜叶子吃，偷别人的包子吃，任人踢打。冷得时候，就蹲在巷口的烂菜叶里，想爹娘的时候，就去偷酒喝，那酒一烈，他就能肆无忌惮的倒下睡个荒唐大觉。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吃山楂啊，可他只能看着别人吃，好不容易讨来的几文钱他也不能去买着吃，因为他越吃，肚子就饿得越快。他每天，都忍着这样的念头睡着，又惊醒……他做了五年叫花子，所以，他无比的讨厌叫花子。再后来，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杀手……”
女施迫不及待的道，“居然会有这样糊涂的人，杀了别人全家，结果杀错了人！”
情正眉头舒展来，语气里却有难以言喻的苦涩的意味，道：“是啊，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糊涂的人。”
女施问：“那他报仇了吗？”
情正言简意赅道：“没有”
女施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情正倒是决断，他眯起眼睛，用手里的半颗山楂挡住月亮，又将它放在手上把玩，做起了方才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女施愣了一愣，立即摇头道：“这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情正轻笑一声，就道：“怎么？我喜欢的东西，你吃不得？”
女施连忙摆手：“不，不是的……山楂吃了容易饿肚子，对叫花子来说，山楂可不是一件好东西。”
情正可从未听过有人说自己是叫花子，这丫头到也是真的太天真了些。
他淡淡一笑，便收了那山楂，将它含在嘴里，漫不经心道：“你整天说你是乞丐，你只是不记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女施垂下眼，眸子里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她念道：“我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我只记得我叫女施，腿是摔断的，眼睛生来就这样，连爹娘都没有……”
谁知情正一听，立马哈哈大笑，笑够了便凑近她的脸，突然阴森森的道：“你都说记不得了，你怎么知道你的腿是摔断的？说不定，腿是被人给打断的，眼睛是被人给挖出来的呢？啊哈哈哈……”
他笑得好生渗人，女施打了个寒战，憋红了脸，惊慌失措的叫道：“你，你胡说……”
情正得意的笑着，开心之余，神情却突然凝固，他叹上一口气。
“你说得对。”他道，“有时候肚子饿，可不能吃山楂。”
女施愣了愣，见他忽然认真的样子，更多的是惊讶。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完，他便慢悠悠的讲，“从前呢，有一个小男孩，他特别喜欢吃山楂，他有一个疼爱他的爹娘，还有一个像他喜欢山楂一样喜欢着的妹妹，他每天都有山楂吃，可是后来，他好几年都没碰过山楂。你猜是因为什么？”
女施挠挠头，说：“因为他吃腻了？”
情正却摇头道：“不对。因为他们一家，全被人杀光了。”
女施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情正，他只是一记嘲讽般的勾唇，似笑非笑，继续道：“那时他才十岁，一夜之间，他亲眼看见他的爹娘被乱刀砍死，亲眼看见他的妹妹被埋在血海里，所有人都死了……可笑的是，那个屠了他府上几十条人命的人最后发现自己竟杀错了人，害得他一家枉死……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记住了那个杀手的样子，他发誓，等他长大了，一定要报这屠门之仇。”
情正顿了顿，又道：“他一个人苟且的活了下去，没有吃的，就去做乞丐，捡路边的菜叶子吃，偷别人的包子吃，任人踢打。冷得时候，就蹲在巷口的烂菜叶里，想爹娘的时候，就去偷酒喝，那酒一烈，他就能肆无忌惮的倒下睡个荒唐大觉。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吃山楂啊，可他只能看着别人吃，好不容易讨来的几文钱他也不能去买着吃，因为他越吃，肚子就饿得越快。他每天，都忍着这样的念头睡着，又惊醒……他做了五年叫花子，所以，他无比的讨厌叫花子。再后来，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杀手……”
女施迫不及待的道，“居然会有这样糊涂的人，杀了别人全家，结果杀错了人！”
情正眉头舒展来，语气里却有难以言喻的苦涩的意味，道：“是啊，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糊涂的人。”
女施问：“那他报仇了吗？”
情正言简意赅道：“没有”
女施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情正倒是决断，他眯起眼睛，用手里的半颗山楂挡住月亮，又将它放在手上把玩，做起了方才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