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小将心中大喜对旁边的旗官点点头,后者转身,开始打起旗语。下一刻,船队缓缓前进。

    城上副将一瞧,更加放心了。虽不懂旗语,但这架势一看就很专业的样子,谁都知道火凤没水师,自然也就不会有懂旗语之人。

    而且说句真心话,他是真瞧不上火凤那班子反贼,或许火凤本人的确厉害,但从未听闻过什么厉害的将领。当初火凤身边的那位秦姓将领(秦良玉)的确还不错,可还不是被太后亲手所俘?

    换言之,假若城下当真是诈城,是火凤的兵马,那城下那小将表现的也太好了吧。他可不觉得火凤麾下能有此等能人,而且还这般年轻。

    看着水师缓缓由水门入城,暗中隐藏戒备的宛城士卒也严阵以待。但对方很老实,压根没有任何异动,甚至于,看对方船上的士卒,一个个都是遮掩不住的困倦之意,尤其那黑眼圈,简直不要太明显,哈欠连天的,摆明了一路急急赶路缺少歇息的状态。

    有这么诈城的?怎么想都不可能嘛。

    两千余人,扔进宛城内能干嘛?而且这种疲惫的状态,又能发挥多少战力?

    再这支水师队伍停靠在已经废弃多年的宛城水师大营之后,并无精打采开始从船上搬运物资,拱卫水门的将士一个个也跟着打其哈欠来,困意怎么都止不住。

    本来么,大中午的,正式容易犯困的时候,方才又高度戒备了一段时间,此刻放松下来,哪有不困的道理。而且打哈欠这种事,是会传染的好不好。看人家水师一个个哈欠不止,早就忍不住了。

    “哈哈哈,诸位一路辛苦,某这边命人准备饭菜让水师的同袍们饱食一顿。当下宛城一切稳妥,大可再安睡一番。”副将发出他标志性的大笑,毫无防备的近距离靠近了那年轻小将。

    “那末将便替众将士多谢将军美意。”年轻小将也一抱拳,笑道:“既然将军已查验令书,是否可以归还?”

    “瞧着我这记性。”副将一拍脑袋,往怀中伸手一掏,摸出那张令书便递了过来。

    异变,由此而起!

    只见那小将犹如潜伏已久的猎豹,迅捷无比的一拉一拽,另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抽处了短匕往前一递……!

    太快了,副将甚至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已经捂着脖子痛苦倒下。

    与此同时,小将身边作护卫打扮的壮汉也迅速拿下了副将身边的水门将领。

    “杀!”隐于士卒当中的安沁一声娇喝,众将士立刻拔出兵刃,一声不吭目标明确,径直向水门杀了过去。这哪里还有方才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好吧,所谓黑眼圈什么的,那压根就是化妆弄出来的,而不是累出来的!

    忽如起来的变故让水门将士很是发懵。现下副将死了,水门将官也死了,没有了能最直接发号施令之人,水门守城士卒便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甚者更是直接放弃往城中跑去。

    眼见夺下水门已不是问题,安沁当机立断,喝道:“潜龙营将士随本将扰城,其余的留下继续夺取水门,立刻引火为号!”

    既然到了火凤这里,当然不能再和湘州那里似的称呼陆战队,那太明显了,改名字是肯定的,火凤也很大方,居然将一个龙字放了进去。

    潜龙潜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多时,水门处已燃烧起熊熊大火,方才停靠之时往船下搬运的,那都是引火之物而非其他。而深入城中的安沁也迅速放火引发动乱,并击溃了好几支城防巡视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