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也一起过来吧。”花朝说,也不管浅雪愿不愿意,抓起她的胳膊就朝四皇子的歇脚处走去。

    四皇子爱马如命,虽然近侍都在身边,但是依然亲自解马尾,紧马铁,刷洗马背,一套保养都是亲力亲为,下人只负责递工具。

    侍候完爱马后仆人便奉上了拧干的热毛巾,他擦了擦手又扔给了仆人,斜倚到榻上饮三勒浆。

    “四皇子方才表现的着实勇猛!”花朝说,激动的像个小粉丝。

    但四皇子却听惯了阿谀奉承,再加上方才赛完上半场,有些疲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潦草的嗯了一声。

    “方才那一记,角度着实刁钻,任谁也是守不住。”他又接着道。

    这一句倒是颇为专业,说到了点子上,在场的人见进了球都只会呐喊,但很少有人能看懂其中的精妙之处。

    四皇子被他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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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痒处,心里格外惬意,遂抬起眼皮,望向声音来处,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正好瞧见了花朝身后的浅雪。

    她今日打扮的素雅,一身浅绿裙衫,衬得胸颈一片耀目的雪白,黑色光滑的秀发在头顶简单的绾了一个髻,别上了两朵小白花,端的是出水芙蓉,冰清玉洁。

    看惯了宫中人间富贵花的四皇子被浅雪惊得愣怔了半晌,呆呆的放下了三勒浆,坐起身子,问“你身后的小姐甚是面生,不知是哪家千金?”

    花朝一听,赶紧将浅雪拉到身前,讨好的说“她是我朋友,车骑将军徐世绩的女儿,徐浅雪。”

    四皇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眼睛止不住的对着浅雪四下打量,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他又岂会不知?

    只是没留意罢了,毕竟这类名头大部分都是故弄玄虚,谁知今日一见,当真是魂魄都叫她摄了去。

    浅雪觉得他的眼神不太正经,有些反感,又见他方才对奴才都是大呼小叫的,心头愈是烦厌,对他只是毫无感情的施了一礼,官方极了。

    铛铛铛铛,金缶声又响起来了,下半场开始,骑士们纷纷翻身上马回到场中,互相施礼后又纠缠到了一起。

    四皇子自打见了浅雪后,就没法沉浸在比赛中了,尽想着怎么才能打的漂亮,打的威武,往来奔驰一番便朝场中瞥一眼,心猿意马极了。

    可惜这女人神情傲慢的很,心思居然完全不在场中,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知在想谁,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更可恶的是比赛还没结束,她便提前退场了,这对一直受万人拥护的四皇子来说无异于侮辱,向来只有女人主动朝他示好纠缠,哪有他都抛出橄榄枝了对方还不接的道理?

    生气归生气,但四皇子还是忍不住想她,这日他又斜靠在榻上,一个小丫鬟正端着一盏冰镇黄桃一勺勺的喂他,另一个丫鬟则用玉拨子挖出些透明药膏涂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想到了浅雪,在看眼前的这些奴婢就愈发的心烦,便道“都给我滚下去吧。”

    小丫鬟们吓得赶紧都退了下去,一个十分圆滑的奴才蒋玉良赶紧走上前,问“王爷有何心烦之事?奴才愿意替你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