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简单套好衣裳后,他才给自己穿衣,临到要束腰带时,瞧见那人仍是双目无神,竟似没了生念的模样,秦彧眼神晦暗,俯身执着腰带拍了拍甄洛脸颊,语气狠厉道:“好好呆着。”

    这话中暗带威胁,实则是怕她寻死。

    秦彧简单穿好衣物后,推门而出。

    门外候着他的侍卫和那先前被请来的刘郎中,那侍卫还压着此前引着秦彧来此的老奴。

    “主子恕罪,属下赶到时,您在里面已经……属下听您一口一句‘娇娇儿’也不敢扰了您的兴致。”侍卫声音带笑告罪讨饶,却不知他那句‘娇娇儿’是触了秦彧逆鳞。

    秦彧心头郁气正无处疏解,当即一脚踹在侍卫心窝把人踹了出去。

    “滚下去查今日之事。”秦彧声音带着怒意,吓得侍卫慌忙退下,不敢再多言。

    一旁的老嬷嬷和刘郎中也唬了一跳,秦彧这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主儿,怒意起来身上的威压寻常人自是惊惧不已,那老嬷嬷被吓得腿直哆嗦,暗恨自己脑子糊涂,竟帮那齐王妃行事。

    “你进去看着人,寸步不离,若是里面的人有什么损伤,你也不必活了。”

    老嬷嬷见秦彧吩咐自己,慌忙就要进房内去。

    这一进去房内,见了房中景象,当即惊得喊了起来。

    这一喊,秦彧眼睛止不住跳,立即回身踏入房门。

    只见那女子倒再床榻边沿,脸色挂泪,唇角沾血,双眸紧闭,瞧着没有半点生机。

    秦彧神色惊惶,上前将人揽在怀中,探她鼻息脉搏,探得性命无碍,又未在她身上见何利器伤口,才稍放了下心,唤刘郎中入内给人瞧瞧。

    那刘郎中入内,秦彧抽出自己身上的锦帕,搭在甄洛腕上,才让刘郎中给她把了把脉。

    “无大碍,这位姑娘是心中郁结悲痛难忍,方才吐了血,加之精神不济这才晕了过去。”

    “可她吐了血,也于身子无碍吗?”秦彧仍是不放心。

    “将军放心,这血一吐,心里的郁结才能消上一消。只是,这姑娘似是中了迷药和催|情的药,瞧着体虚的紧,这段时日还是要好生静养,切记不可妄行房事。”刘郎中叮嘱道。

    秦彧颔首,不再言语,他将人抱在榻上,见自己给她裹上的衣袍也染上了血,眉心微折,似是不悦。

    一旁的老嬷嬷算瞧他眼色,随即道:“奴才这就给姑娘寻见衣裳换上。”说着就往衣橱旁去,打开了衣橱,随手拿了件碧色裙衫出来。

    秦彧扫了眼,见那衣橱中既有女子裙衫,亦有男子衣物,又瞧着这满室的红绸喜字,心中有了猜测,开口问道:“这院子是何处?”

    老嬷嬷一愣,神情惊惧的回话道:“回禀将军,这是齐王世子新婚的婚房。”

    “哦?婚房?”秦彧垂眸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