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自己被针对了,同行的其他人好像都很针对她。

    何昭世站在卫飞瑶身前半步,刻意维护她的意味不能太明显,立马逃避话题:“今天就要上华山了,两位前辈确定要跟我上华山?”

    斩柔傲气依旧,理所应当道:“是啊,难不成你华山派还不让我上去?”

    何昭世一袭白衣,超脱的气质让人根本联想不到昨晚他在卫飞瑶房中是什么样的。

    “哪里的话,两位前辈自然是可以的。”何昭世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一丝起伏,“只不过我略有耳闻多年前华山派和惊情宫似有不和的事,虽只是在金陵城中听得风言风语,但也实在担心前辈这一程是多找麻烦。”

    对于斩柔和琉璃要跟着他们回华山派一事,何昭世一开始便觉得奇怪,联想起神出鬼没的卫平川以及陈封曾经说过的江湖往事,他很难不心生警惕。

    “放心,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也不会主动给你们华山派找什么麻烦。”斩柔冷哼一声,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少废话,华山少主。”

    斩柔几乎没用过这个称呼来称呼何昭世,此时的阴阳怪气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觉得别扭。

    一行人跟着斩柔倒是轻车熟路地上了华山。

    华山地势高,上山的台阶虽是人为修葺过,但爬起来还是费劲的。

    众人本来还担心卫飞瑶会走到半路走不动,何昭世甚至都做好准备到半山腰背她上去了,然而这丫头竟然一路上一个累字都没喊过。

    当华山派的石柱出现在众人目光当中时,众人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也压得死死的。

    陈止原本一路上都在卫飞瑶身后走着,这时也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何昭世身旁。

    何昭世注意到了陈止的接近,挑了挑眉主动问道:“怎么了?酒醒了没?头还疼不疼?”

    “酒肯定醒了,没这么多毛病。”陈止面露尴尬,很显然不想再和何昭世讨论“酒”这个问题,“你真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陈止倒吸了一口凉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说准备什么?”

    何昭世没搭话,陈止又压低了声音,刻意不让别人听到:“斩柔和琉璃那俩惊情宫的人,你带到华山派上,你也不怕引火上身?”

    何昭世还是没说话,低着头看着台阶,又注意着身旁气喘吁吁的卫飞瑶。

    陈止毕竟读过斩柔之前写过的信,信中交代了华山派和惊情宫之间的事,还交代了卫飞瑶的身世。陈止作为一个知情人,现在比何昭世还要紧张。

    “还有,你带小祖宗去见你爹娘,你准备好了?”陈止说完这番话后,不仅是身体上累了,就连精神上也更疲惫了。

    他感觉自己有时候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天底下哪有他这么好的情敌了?

    何昭世抬眼瞥了陈止一眼,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我能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有些事我准备不了,那为什么还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