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值得。”无情转过身,与他背对:不值得我心怀怜悯。

    薛烈笑起,笑的十分邪恶“有时,憎恶也是一种情感,在这份感情上我是姐姐的唯一吧,真好。”不能让你爱我,恨我也罢。

    无情依然表情淡然,眼神中也无什么愁怨,反而有一份释然,似乎长久以来的揣测变成了料准的答案,也没有了什么惊讶,不会让他影响自己半分。

    薛烈横眸瞧着她“姐姐,你并不爱上官透,选择他只是因为他是上官筝的弟弟。”

    “的确,我不懂爱。”无情承认“你也不懂。”所以你我无法彼此学习。

    “我怎么不懂?”薛烈侧过身,不承认她的否决。

    无情心平气和“你懂?懂,就是这般对待爱你的女子?”

    “我不让她受苦,女子生产是鬼门关。”薛烈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问过她吗?”无情反驳。

    薛烈昂起下颚“我是她夫君,夫君为天。”

    无情并未看他“她是你的妻,非你手中的棋。”你对她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如何说你懂爱?你的爱,只会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我容你做你自己,情儿,我纵容你纵的还不够吗?”薛烈咬住了后槽牙,腮处紧绷“你还要怎样。”

    无情这才微微侧眸,口吻淡淡,目光锋如刀“是姐夫你想要如何?”

    “姐姐是要一意孤行到底。”薛烈眯起眼。

    无情没有说话,此刻天上落下了水珠。

    又下雨了。

    雨不大,但被冷风一吹就似牛毛一般密集。

    薛烈身边的内侍撑起了伞,为二人遮挡。

    薛烈也心平气和下来“姐姐外头冷,屋里暖和。”

    还不等无情回答,就听有人唤了一声。

    “情儿。”

    令二人都转眸,看向另一边。

    此刻只见一披着银裘大氅的男子撑着伞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