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皎:……

    唇齿舌尖一片滚烫,仿佛仍能感受到对方口中那股火辣的热气,萧皎抚xiong按压的手掌一僵,喉腔里再吐不出只言片语,不由得心中再次捶地暗恨,都怪那群该死的混账东西,如今让他堂堂太子可如何是好?

    经过十五年的融入学习,赵栎泷已经深切知道此界中人生活中处处着礼,尤其是男女两性之间,女子尤为注重男女大防。因此,此时亦不敢再上前ciji这名女子,以免她做出什么傻事。

    方才情急没来得及换身,早知会机缘巧合做人工呼吸救人,方才宰黑衣人就以女相示人好了,还能和她做好朋友,知道她家在哪儿呢!

    虽心中不甚快活,但这不与眼前的公子相关。他救了自己两次,如何能把人撇在一旁晾着。萧皎收摄心神,连忙与赵栎泷道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本公宫…子,无甚大碍。我,我很好。”本宫说惯了,一时不注意要改口还有真点不容易。

    “哈?如此,却是在下的不是了。赵栎泷失礼了,还请公子海涵。”眼前姑娘埋头不起,声如蚊呐,以公子避称,想是羞极了。赵栎泷微微一想,明白了姑娘家的隐意,遂躬身一揖,稳妥地向她道恼。

    萧皎抬起头,散开的青丝如缎倾泻至两肩,露出一副少见的昳丽容貌,点点头,微笑道“无妨,正如公子所说,处事最重权衡通变,赵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必如此客气。”

    虽容貌昳丽,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眉宇间那股皎若云中月的气质。

    赵栎泷一怔,盯着眼前丽人发了好一会呆才猛然惊醒,他口中舌头仿佛拥有了自我意识,不由自主

    便开口说道,“姑娘丽质慧雅,甚使——”人心动之。

    萧皎是知道自己容貌尚可的,当然,太子殿下自谦之语,自然不可当真。想想每年的东都佳人首选——太子殿下初露风华以来便一直都是第一名。就算有人曾抱怨佳人评选有身份加成——那想想前不久黑衣人的公然掳人时所谓的借由,便也知道萧皎的容色必然是绝顶了!匪徒劫财劫色,劫商人却以色为由,也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果然如他所想,这救命恩公是个十足十的蠢笨呆猪!不,划掉划掉,谦谦君子。

    不过此刻再是有礼的翩翩君子也难以拯救这一瞬萧皎所承受的无形静默之会心一击了。

    有道是无形攻击最为致命。

    本想着姑娘就姑娘吧——父皇曾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错就错也不至于抹灭自己光辉的太子形象。

    然而现在再不澄清,只凭眼前小恩公这双星光熠熠的凤眼和微微羞红激动的脸庞,就知道这小家伙恐怕情窦初开要胡思乱想祸害自己了。

    罢了——毕竟救他一命——何苦骗人,害他单相思——

    “——赵公子,咳,赵…小公子——误会了,在下并非……并非女子……”萧皎打断话头,斟酌着语气,狠心一闭眼一波三折的说了出来,难以启齿,十分难以启齿啊……

    一叹三断,欲言又止,说到最后,原本抬起的眼睫,又一点一点的如蝴蝶拢翅一般低下去了,白玉似的耳垂更是难以控制地逐渐显出嫣绯之色。

    望着萧皎竭力表现出淡然神色,却明显紧张僵硬以致面无表情的一张酡颜,赵栎泷赧赧搔头,傻笑两声化解了无声的尴尬,“原来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他刚才捞她的时候,分明有感受到那一条微微起伏的柔软山峦啊?莫不成是熬炼出来的xiong肌?可眼前人也不像那雄壮的锻体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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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公子尚未束发戴冠——在下虽然不过一介商人之子,但早已成人,痴长小官人些许年岁,便托大叫你一声贤弟,如何?愚姓萧,字明泽,赵贤弟若不嫌弃,可唤我明泽。”

    山洞中,红红的火堆闪耀,萧皎赵栎泷两人搭了木架烤衣,二人坐在火边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