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大丈夫苟便苟矣,如何能是这般苟法?”

    李恪被气得发笑,呛声问道:“那你说如何能苟?”

    “我看你在墨者当中颇有威信。若是做你跟随,可有酒肉?”

    李恪愣了一下,不由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憨货……

    感情要命的时候,此人一点也不笨呐。

    “酒肉管饱倒是无妨,不过得去集市采买。如今霸下的库房里只有一束熏肉,连半点酒水也无。”

    “你应下便好!”沧海君大喜,“小子,你救我性命,又管我酒肉,我沧海这条命以后便交托给你,水里火里,但凭吩咐!”

    李恪无力地捂住脸,轻声说:“你要做我从人,以后可不能叫我小子了……随他们一道,称先生吧。”

    ……

    舂日前后,山洞的遮掩终于被搜山的秦军发现,很快便有秦军在洞外聚集,上百把弩张弦搭箭,整装待发。

    “洞中之人听着!天兵至矣,躲藏无用!速速束手自缚而出,否则利刃加身,悔之晚矣!”

    慎行与李恪下着棋,抬起手,一子挂角。

    “恪,为师这一手如何?”

    “老师,你我弈棋道不相同,您好厮杀,我好官子,您当知,挑衅于我无用。”

    “智者在世,挑衅于谁皆是无用。若洞外是白起手下秦军,这时早已利弩破空,哪来这许多废话。”

    “您是说,秦军不如从前?”

    “大不如前!”

    由养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钜子,先生,秦军如今就在洞外,我等该如何应对?”

    慎行冷冷一笑:“去房中取我钜子令,让洞外领军送去皇帝处,速去。”

    “唯!”

    不一会儿,由养高举双手出洞,一番交道,便有马踏之声远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蹄声重回,洞外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

    “小侄扶苏,望少良造肯见。”

    李恪笑盈盈看着慎行:“老师,我猜到您与皇帝有过交道,却不想二人交情如此好,堂堂皇子洞外请见,行的还是晚辈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