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的皇族虽然没有什么实权,连同首山宫里的那位天子一起,类似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但在幕府的治下还是颇受优待的,也可以在经商或是从事他业,在艺文等领域上颇有成就。

    很多宗室也在幕府的安排下,与权贵、外藩联姻,以加强国朝与藩外地方的纽带。想那些近支的皇族郡主、县主,嫁人后又和离或是寡身,脱离夫家重归到宗正寺的名册,就获得类似诰命的xx君号。

    而且这些丧偶的宗室女,往往掌握一笔不菲的嫁妆或是夫家分得的财产,因此也不乏再婚的追求对象

    既然敢在城中劫夺她们,又守着街口公然灭口,这事情的内隐,当然不会象是她们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但我也不多赘言去追踪真相讨人嫌,起码我收获她们的感激,并且可能将来有所回报,这就够了。

    “阿姐要多谢你送我这个人情……”

    亲自送我出来的陈夫人,最后还是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么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从梅山行馆出来,已经是月朗星稀,我坐在踢踏作响的马车里,想到陈夫人的托付,稍稍盘点了下手中的力量。

    我忽然想到一个名字。

    “伯符呢……”

    “伯符去城外打探消息了……”

    有人回答道,我不由微微一笑。

    作为某种长期市井生活的经历,哪怕到了广府之后,这只“凶鸟”,依旧能够在编训的闲丨余时间,继续社会下层混的如鱼得水,时常像是夜猫一样,带着一身酒气和劣质脂粉味半夜溜回来。

    所以于脆我指定给了他一笔经费,让他到各种底层人士云集的娼寮、土窑,去“考察民情”“开拓业务”去了,也算是一个额外的消息渠道。

    相比之下,正规军伍出身的韩良臣,则要深入简出低调的多,在日常操练编训丨或是根据我收罗的兵书给人上课之外,不是编写旧日心得,就是锻炼武艺。

    我给予他的待遇和报酬,也照单全收下来,不过他平日更多是和那些骑从护卫处呆在一起,似乎也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而在日常活动中,显然是风卷旗及其那队人马,对我的作用更大一些,除了作为骨于和军士,参与我私人武装的编练之外,还会轮流伴随我左右出入各种场合,扈从见历。

    因而,其中大多数人已经表示,就算将来有所变化,也愿意放弃原籍,加入到我私募的罗藩团练的序列中。

    至于崔屠子现在重操旧业,在我支持下开了一家大肉铺和熟食店,雇请了十七八号活计和两名无照郎中,暗中也兼营黑市的跌打伤药什么的,作为我家新开辟的外围据点,也是训需的猪羊禽畜,掩饰来源和事后处理的所在;

    而钱脚夫头子钱水宁,也成了后勤辎重队的领队,正在协助谜样生物挑选和管理那些新卖身的流人;

    而燕九儿因为懂得养马又通晓骑术的经历,成了训练营里唯一的马队管事,兼骑术教头之一,反正不要求他们能够像骑兵一样冲锋陷阵,只要能够习惯骑乘马匹,进行短途的急行军或是中远程的机动就行。

    这样一个军事色彩鲜明的新班底就构建完成了,不过原本那种产业内部的管理和赏罚制度,就不怎么适用了,需要重新再编一套。

    与他们相对应的,则是那些我的前身,陆续从西婆罗洲藩内,带来或是引入为数众多的旧日部众,在我经营的各项事业中占据很大的比例,成分也比较杂,主要分为若于个的层次和群体,

    最核心的当然是来自罗氏藩内“我”亲自挑选的少年人,也是构成我那一小只私人武装的主要成员,也是我未来基本军事力量的种子之一,不过目前数量实在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