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区再次笼罩在密集的铳击声中,来自各种制高处和荫蔽物背后的铅弹如雨下,气势汹涌的攻击浪潮,再次化作无力的退浪流水,丢下满地的尸体夹杂着零星呻吟伤员的,一哄而散。

    这是我们击退的第五波试图闯入或是夺取港区的官军武装。火铳在杀伤力和远近程的持久性,再次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只要有足够的弹药和备换的武器,他们可以以相对有限的体能消耗和士气,一直战斗下去。

    事实上,姗姗来迟的反扑,比起我们想的还要慢,不过看起来总算有点精锐和章法的样子,不知道是从那里拉出来的后援。

    或者说,是另一只“保姆”性质的部队?。只是虽然装备和士气看起来都不错,但是在巷战的经验显然是有所欠缺,

    很快就被临时布置的各种机关和小陷阱,此起彼伏的零星袭击影响下,不由自主的分散了注意和,给拉长了队列,扰乱了阵形。

    当他们发现布置在街垒背后的矛队和射手,并为之吸引住全力以赴之后,藏在附近建筑中的白兵队乘机近身突击,火铳居高排射,顺便冲着人群丢了好些火油弹,顿时打的人仰马翻,前后不能相顾。

    然后教导队的骑兵,顺着海边长街径直冲过来,直接冲散了将旗所在的位置和集结点。

    作为预备队的第一都和标兵队,甚至刚刚下令出击,就已经击溃他们,变成各种追逃捕亡。

    几次下来

    我们手中看押的俘虏,也超过了六千大关,并与被隔断的船团取得联系,获得了各种物资和后勤人手上的支援。将控制区域也扩大和延伸到了港区的大部分,

    从这些乱军的俘虏中,也补充了一些人员,我当然没有后世t种就地转化所谓“解放战士”的本事,

    只是通过实物和饮水,外加威逼利诱的胁迫手短,然后令他们相互连座,失一人则处死一队,在铳枪的瞄准下,充当外围防御战线的一部分。

    临阵倒戈或是脱逃的例子,不是死在督战的铳击治下,就是被迎面而来的官军,不分青红宅白的砍死,几度三番之后,自然而然就麻木顺从了。

    反正我也不指望他们的感激和归心利用一时是一时而已。

    同时大批城中遭受兵火的居民,也得到某种消息,自发的朝着这里聚集而来。这让我对于港城中正在作乱的官军,有了一个基本判断。

    起码他们对于城区的控制力明显不足,或者说是相当有限了,根据逃亡过来的人陆续汇聚来的消息,大多数人所见的官军,大都在忙于抢劫和火拼而已

    涌入的人潮,这也让原本有些清冷的港区,变得人声鼎沸。临时搬空的仓房,已经容不下他们。

    后来的人,就只能和家人亲眷仆从一起,在露天成群结队的席地而坐,忍受着风吹日晒和饥渴之苦。

    当然也有人想依仗这身份或是金钱的力量,希望得到更好的优待和处置,当然回应他们的只是冰冷的刀枪,或者是毫不留情的驱逐。

    能够留在这里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和没用但至少无害的人,而只有前者,才能按照所体现出来的价值和能力,能够得到相对的额外优待。

    然后我才有空,回头处理罗克敌这摊子事。

    罗克敌真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却是一言难尽的,只能捡几样比较要紧的说,

    比如现在梁山已经是他的兄长罗骠骑在做主,因此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来自南方的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