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来。

    然后他想了想还是不够放心,又让人连夜加紧在墙后撬开覆盖地面的砖石,而向下挖掘了一条深沟,每隔一百步就倒扣上一个大缸,以士兵不分日夜值守和测听动静。

    而在城外,观测用的大型飞舟(热气球)再次的高升起来,开始一边侦察一边用旗语和反光以及哨

    子声,为后续推进道前沿的炮兵阵地,提供相应的目标指引和观瞄数据,

    站在有些晃动的藤编吊篮里,少年兵出身的炮队观测员郭永,也在仔细打量着眼前宏伟异常的城池

    ,因为升空的时长和燃料载重有限的缘故,作为炮队观测手需要尽可能的减重,来增加在天上持续

    活动的时间;

    同时这也是一个需要相当的勇气和技艺,极好的眼力和敏感性,才能很好胜任的特殊岗位。

    因此身形瘦弱个头不大,却又足够灵活且记性甚好,还有相当数算基础和战地测绘经验的郭永,就

    得以从层层的选拔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这具用来轮替的候选人等之一了;而且他的指名寄样人也

    不简单,乃是淮军炮队创始人之一,如今的炮军都监郭药师;

    展现在他面前的,显然是个仅次于淮北道首府徐州彭城的北地大城,方圆足足有二十余里周长,分

    作内四外六个城门,又有专门提供藩主及其亲族家眷聚居,形同大型堡垒一般的牙城,横跨在内城

    墙的北侧;

    而位于最外层的外郭墙足足有数丈高,全部用硕大青黑色的包砖和?条石砌而成,内外墙头之间宽

    敞的几乎可以跑马和过车,女墙、敌楼、战棚和弩台,望楼、门楼和箭塔几乎是一应俱全;正可谓

    是城高墙厚的人工险要之地。

    而在方方正正的城池上面各种形同蝼蚁一般的守军,已经被惊动起来而竞相奔走着,对着他所在的

    这具飞舟各种大呼小叫着指指点点,然后又有一些人在头目指挥下抄起弓弩,对着他这个方向拼命

    射箭起来;

    只可惜都远够不到他所在位置,而只能稀稀拉拉的斜向上飞出一段距离,就高空的风给吹散了失去

    力度又重新掉落下去,其中一些箭只甚至被一阵疾风给反吹回去,而落在了城头上惊起好一阵子手

    忙脚乱的闪避和隐约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