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小丑(1/4)
花月是被车颠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和她一同挤在车后座的十个沉默的年轻人。
这是一辆破旧的小型面包车，隔着一张破帘子，车前排传来两个边开车边聊天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车后排则挤满了包括花月在内的十个男男女女。
车窗紧闭,窗上贴满了黑色胶布，像是一辆黑.车。而颠簸的行程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车外很安静,只有簌簌风声；车轮似乎总是陷入一个又一个深坑，车上的零件被震得发出叮铃哐啷的声音，一切都在告诉花月,他们正行驶在一条人烟稀少的狭窄山路上，即将前往的地方如果不是郊区,就只会是某个破落小城镇了。
——总归不会是一个繁华的都市中心。
车内形成了一个异常闷热的密闭空间，不断挥发的汽油味、烟味、汗臭味杂糅在一起，混合成一股堪称奇怪又恶心的臭味，让花月情不自禁皱起眉头，脆弱的肠胃产生了轻微不适感。
她看了一眼脚下躺着的陷入昏迷状态的六个男生，又看了看沉默地坐在她身旁的三个女生,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玩家。
怕因为说话而引起前排司机的注意,且自己又有晕车的迹象，花月最终还是选择闭目养神,她暂时先不寻找同行的玩家了。
车前排的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唠嗑，话里话外都很高兴。
一个极度猥.琐的男声带着讨好的语气，“哥,我们这回赚大发了！”
另一个拖着个破锣嗓,哈哈大笑：“那可不？这些被父母卖.掉的年轻男女,待会儿先带去给老主顾挑一挑，剩下的再沿路找买家就行。”
猥.琐男不解道：“可是…马戏团为什么会买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呢？小孩儿的筋骨柔韧性佳，容易练基本功；记忆力不好,成年后几乎很少逃跑…买小孩子岂不是更好？”
破锣嗓道：“谁知道呢？总之…景哥那边信任我们，我们也不能叫他们失望嘛。”
“要知道，我们赚的几乎全是景哥的钱…对待老板，咱要客气点！毕竟你是第一回跟我跑这趟，有些规矩不太懂…记住了，待会儿见了人，弯个腰，说声景哥好！态度也要放恭敬点儿，知道不？”
“哎！知道！”
猥.琐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凑近开车的破锣嗓，讨好道：“哥，我看上了车后排一个女的，她长得比我们村的村花还好看，真的！我觉得自个的魂儿都要被她勾走了…”
“我记得她是叫…叫花月，名字也好听…”猥.琐男挠了挠头，色心渐起，“那个，哥，我就想问问，能不能把她送给我？反正后边还有那么多货，不缺她一个。”
“好小子，想姑娘了？”破锣嗓重重哼笑了一声，却是斩钉截铁道：“当然不行，你啊，得等景哥挑完了再说。”
花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绳索紧紧缚住的双手，明白过来：
原来，他们是即将被卖到马戏团的商品。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花月终于听到了外头传来陌生男女说话的声音，面包车也随之熄火，刹车声尖锐刺耳，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她缓缓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和她一同挤在车后座的十个沉默的年轻人。
这是一辆破旧的小型面包车，隔着一张破帘子，车前排传来两个边开车边聊天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车后排则挤满了包括花月在内的十个男男女女。
车窗紧闭,窗上贴满了黑色胶布，像是一辆黑.车。而颠簸的行程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车外很安静,只有簌簌风声；车轮似乎总是陷入一个又一个深坑，车上的零件被震得发出叮铃哐啷的声音，一切都在告诉花月,他们正行驶在一条人烟稀少的狭窄山路上，即将前往的地方如果不是郊区,就只会是某个破落小城镇了。
——总归不会是一个繁华的都市中心。
车内形成了一个异常闷热的密闭空间，不断挥发的汽油味、烟味、汗臭味杂糅在一起，混合成一股堪称奇怪又恶心的臭味，让花月情不自禁皱起眉头，脆弱的肠胃产生了轻微不适感。
她看了一眼脚下躺着的陷入昏迷状态的六个男生，又看了看沉默地坐在她身旁的三个女生,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玩家。
怕因为说话而引起前排司机的注意,且自己又有晕车的迹象，花月最终还是选择闭目养神,她暂时先不寻找同行的玩家了。
车前排的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唠嗑，话里话外都很高兴。
一个极度猥.琐的男声带着讨好的语气，“哥,我们这回赚大发了！”
另一个拖着个破锣嗓,哈哈大笑：“那可不？这些被父母卖.掉的年轻男女,待会儿先带去给老主顾挑一挑，剩下的再沿路找买家就行。”
猥.琐男不解道：“可是…马戏团为什么会买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呢？小孩儿的筋骨柔韧性佳，容易练基本功；记忆力不好,成年后几乎很少逃跑…买小孩子岂不是更好？”
破锣嗓道：“谁知道呢？总之…景哥那边信任我们，我们也不能叫他们失望嘛。”
“要知道，我们赚的几乎全是景哥的钱…对待老板，咱要客气点！毕竟你是第一回跟我跑这趟，有些规矩不太懂…记住了，待会儿见了人，弯个腰，说声景哥好！态度也要放恭敬点儿，知道不？”
“哎！知道！”
猥.琐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凑近开车的破锣嗓，讨好道：“哥，我看上了车后排一个女的，她长得比我们村的村花还好看，真的！我觉得自个的魂儿都要被她勾走了…”
“我记得她是叫…叫花月，名字也好听…”猥.琐男挠了挠头，色心渐起，“那个，哥，我就想问问，能不能把她送给我？反正后边还有那么多货，不缺她一个。”
“好小子，想姑娘了？”破锣嗓重重哼笑了一声，却是斩钉截铁道：“当然不行，你啊，得等景哥挑完了再说。”
花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绳索紧紧缚住的双手，明白过来：
原来，他们是即将被卖到马戏团的商品。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花月终于听到了外头传来陌生男女说话的声音，面包车也随之熄火，刹车声尖锐刺耳，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