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琛带着打手亲卫,行路高傲又杀气腾腾,必定是来找麻烦的……狄云枫展望远方崂山,一股不详萦绕心间,若问此地有何值得朝廷大官亲自来找麻烦,非阳门莫属!

    “哎,黄大人竟亲自找上门来了,这下阳门可惨咯。”

    “你家里的独苗儿死了,你也恨人不是?大官有气没地方撒,就只有找门派了呗。”

    “唉,这算什么事儿嘛,阳门替百姓消灾解难,还得背黑锅,真是世道不公,世道不公!”

    “嘘……你小声点儿,大人一怒,草民皆枯。”

    好一句大人一怒,草民皆枯!

    众人的议论声顿时又小上几分。

    “狄兄,原来这人就是那小胖子黄聪他爹。这些当官的最会给人套罪名,黄聪死于海兽之手便是上头考虑不周,黄聪的上头岂不是白秀安白堂主么?”温子羽摇头无奈,又随之一叹:“由此看来白堂主是凶多吉少了,唉……坏官当道,好人遭殃。怪不得这世上少见好人,都是被逼的。”

    狄云枫阴沉着脸,眼中不乏担忧之色,白秀安可不能出事儿,否则谁引荐他入阳门去?

    “走!”狄云枫拉着温子羽便走!

    “去哪儿啊?”温子羽惊呼道。

    “去阳门!”

    “你不吃大餐了?还是你想好点子了?”

    “少废话,找个没人的地方飞过去!”

    ……

    ……

    崂山走势陡峭,山脊窄且长,是最难走也是最险的一段路,狄云枫与温子羽本想飞跃此地再爬一段山路,可谁知入了崂山地界,每隔十里都设有哨站,哨站里头有专门洞察群山概况的阳门弟子,他们为避免被发现,徒步爬过山脊,再绕之后山徒手攀登上峰顶。

    这可真是为难两个凡人了。

    温子羽爬至半山腰就已将气力殆尽,狄云枫也累得差不多,二人只能寻上一颗结实的玄松暂坐休息。

    “唉,我为何要跟着你来吃苦?手上的老茧都磨掉了。”温子羽伸出双手,肖指如根葱,白白嫩嫩的,他手上哪儿有什么老茧?

    “真正有老茧的手才不会磨破。”狄云枫伸出手,修长且粗糙,老茧虽厚但也磨破了一层皮,他刻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壶茶水递给温子羽道:“喝吧,这是我特意找老板要的毛尖儿,趁凉了喝,解渴。”自己则取出酒,自言自语道:“对于我来说嘛,何以解渴,唯有杜康!”便“咕噜咕噜”大口仰灌起来。

    “一看你就是个粗糙的人,茶凉了是最苦最难喝的。”温子羽还是捧着茶壶大口畅饮起来,他总是口是心非。

    狄云枫淡然一笑,不做任何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