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咵”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美人进屋,边走还边宽衣解带,那衣襟丝滑如水,才退至双肩便一股溜儿地落了下来,狄云枫想闭眼勿视也来之不及……他咽了咽口水,其过程他可舍不得眨眼睛,不过他苦笑着心想:待会儿若是相见,怕是要被误会成淫贼了……

    美人换上一件薄丝纱衣后便走出了门。

    狄云枫深吸一口气,暂压心头欲火,恰好又见房中桌上搁着一壶青花酿,眼睛一转心想道:楼主房中的酒必定是琼浆玉露,正好去喝上两杯,解解馋,止止渴!

    他想着便要跃梁而下,但这时却听“咯吱”一声细响,房门竟被人悄然顶开,见一个瘦小的黑衣人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贼眉鼠眼,定是不法之徒。

    狄云枫又缩回房梁,饶有兴趣地瞧着底下的一切——

    见黑衣人快步走至桌前,从怀中取出一包面面药,尽数倾倒在酒壶中,再摇了摇,最后淫笑一声麻溜儿地退出了房门,其过程一气呵成,看来亦是入室采花的老手了。

    狄云枫含笑摇头,女人太美果然是一种错,天下淫贼都闯一家了,就是不知这酒里头下的是蒙汗药,还是春药?

    黑衣人走后不久,美人出浴,推门而入,她盘起了秀发,穿回的薄纱紧贴出浴的肌肤,身材凹凸得十分恰当,她撩了撩耳旁青丝,坐在桌前许是渴了,便倒下一杯酒就要解渴——狄云枫赶忙从梁上跃下,一巴掌拍掉了这其手中的酒杯,并告之:“姑娘,此酒被人下了药,不能喝。”

    房梁上突然落下个男人,口头还说着莫名其妙的一席话,哪个女人见了不惊?哪个女人见了不怒?更何况她还是个有功夫的女人!

    美人毫不犹豫,反手一掌带着内力,直打狄云枫胸膛!

    狄云枫赶忙后侧两步,拉开架势后又好言解释道:“姑娘勿要冲动,我不是坏人。”

    美人呵斥:“猥琐在房梁上,不是坏人便是淫贼!”

    狄云枫缓缓将头扬起,不知何时他双眼前竟绑了一块黑布。他指着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扯谎道:“姑娘不要担忧,我是个瞎子,我什么也未看见。”

    “信你是个瞎子,我便是个傻子!”

    美人儿那里肯信?一把抓起墙上挂着的宝剑,瞬间变幻十余招,招招夺命刺向狄云枫!

    狄云枫负着手,动了动耳廓,将剑招尽收耳中,从容不迫地躲过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

    “姑娘,你若不信在下,不妨在床上躺着,我敢保证,半个时辰不到便会有人来捞你!”

    “无耻之徒,那也要先杀了你再说!”

    美人似真的怒了,一套剑招像是要拼命,砍得房中七零八碎。

    狄云枫终是皱起眉头,要是动静太大迟早会把卫言惊动,可不能让这小美人儿将自己拉入火坑。无奈之下他只好出手,听准那斩空的风声,伸出两只轻轻一夹!

    剑身像是嵌了钉子一般,任由美人儿如何抽动也无济于事!

    他冷声道:“姑娘,方才比试想必你也见识到我的厉害,既然如此,我若诚心非礼你,还需要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么?”他说完,双指一松,放过了美人儿的剑,这叫欲情故纵。

    美人倒不是愚昧之人,晓得狄云枫身手不凡,便收起气势不再出手,可她心中怒气却丝毫不减,她呵斥:“纵使你武功高强,月满楼乃我的地盘,底下又有达官贵人坐镇,你还敢撒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