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的寸步不离吗?他不动声色地想要瞄一眼林思渊,但对方的神情凶得不行,刚刚要说的话也被咽下去。

    那行吧,守门口就守门口吧,总比一个足不出户另一个一直扫院子强些。而且他走得快,现在他们终于有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这次毛茸茸主动跟上陆栖,跳上肩膀后,它回头看了眼林思渊,见他又是方才那副神情盯着同一个位置后就把心中的疑惑给消除。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屋内只剩下林思渊和李澜,其中一人仍在地面跪得笔直。

    “起来。”林思渊抬眸淡淡说。

    “谢殿下。”李澜还是不起身。

    “你要犟到什么时候!”林思渊语气重了很多,但视线不离李澜身上。

    “谢殿下不杀之恩。”李澜孱弱归孱弱,说话声调还是很高。

    “李家的事跟你本就没有关系,你又何必蹚浑水?”林思渊抬眼看向先前陆栖一直张望的那个方向,“容舟在我面前保了你多次。”

    说到容舟这个名字,李澜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

    “容舟自幼与我在侯府一起长大,他向来都护着我。”

    林思渊轻蹙着眉,他抿着嘴唇收回视线。

    “你可心悦于他?”

    “什么?”李澜一愣。

    “哼。”林思渊冷笑一声,“你好歹也是孤的同母胞弟,大禹嫡出皇子,却蹚了李家的浑水,孤怎能不恼?”

    李澜脸色一变,他低着头情绪低落起来。

    “殿下何必又说起这件事,虽李家是逆贼,但我也是在里面长大。”

    “我信任容舟,若是你真心悦他,孤自会做主。”林思渊面色平静,“如今你既不是侯府世子,也没有恢复皇子的身份,与一男子定终生倒也无事。”

    “殿下。”李澜忍不住开口,他面色纠结,“殿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心悦容舟啊。”

    林思渊愣了下。

    “我说殿下这几日为何总是将我和容舟说到一起,”李澜脸上露出笑意,“我们自小相识,他生得好看我便喜欢同他一起玩。”

    林思渊还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