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刚才说晚认识好。

    “我来前,就带着的。”杜九言道“想想吧。”

    她说着起身,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交给钱道安。

    一个人死还是一家人死,毛文渊很干脆地磕头道“我认罪。四年前的堤坝案我贪得银子共计八万两。”

    先认了,不定吴大人还能救他。

    哗!

    喧哗声,吸气身如同排山倒海推进来,门外,百姓们愤怒不已,恨不得立刻冲进来打死这个县官。

    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在一个堤坝上就贪了八万。

    难怪人人都说,宁愿做七品县令不做三品朝官,就这钱数,比人家做买卖的还赚。

    “爽快。”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将毛文渊相关的案件也收起来。

    吴文钧已经明白了,杜九言确实没有时间详细调查毛文渊,所以,她用威胁的手段,逼迫毛文渊自己认罪。

    “杜九言,你当着我们的面,威胁犯人,逼迫他认罪?”吴文钧道。

    “他有罪吗?”杜九言反问道。

    吴文钧道“也没有罪,应该是用证据,而非你用威胁的手段。”

    “时间紧迫。”杜九言和书吏道“给毛大人纸笔,让他将他所有罪行写下来。”

    书吏将纸币拿过来给毛文渊。

    她确实没有时间去查毛文渊,主要是来不及,而且也很难查证。所以她用了这样的方法。

    邵阳衙门里的卷宗大部分她都看过,看过的她都记得,记得的她便能默出来,这才有方才的一叠卷宗。

    合伙和巡盐使倒卖盐引,倒非她查的,而是裘樟给她的。

    因为裘樟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

    “辛苦毛大人了。”杜九言一拂袖,总结道“三十万两到邵阳的银子,已有去路。十四万两用于修堤坝,八万归于时任县令毛文渊手中,六万两则归于田卯和黄觉二人手中,两万两则是坏账。”

    “田卯,黄觉你二人觉得可对?”

    田卯和黄觉应了,他们一早招认的时候也是这个数,只是当时没有将毛文渊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