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本官没带钱。”

    杜九言点了点头,招手喊酒楼的伙计来,交代道“这位是裘大人,你认识吧。这顿饭就记在裘大人的账上!”

    “是!”伙计应是而去。

    裘樟哎呦哎呦的揉着额头,“我这脑子坏了,来和你吃饭!”

    “大人家资花不完,我助人为乐,帮大人花用点。”杜九言道。

    裘樟呸了一口。

    两人慢慢散步,杜九言送裘樟回去,裘樟有些舍不得,“老夫也不知何时走,走前还不能见到你,但若见不到就不和你说了,等到了京城安顿好,再给你写信。”

    “大人多保重,您给我写信,我一定回。”杜九言道。

    裘樟白了他一眼,“没规矩,长辈书信岂有不回之理。”

    “大人不是长辈。”

    裘樟瞪眼。

    “大人是好友!”杜九言拱手道“忘年之交的好友。”

    裘樟哈哈大笑,颔首道“本官也祝杜先生一帆风顺,逢案必胜。”

    “换一个祝福吧,大人。”杜九言道“必然的事,不要刻意说。”

    裘樟啐了一口,摇摇晃晃地回家,家里人出来扶着他,他走了几步回头冲着杜九言拱了拱手,道“本官这辈子不算君子,唯利是图来形容也不为过。更不曾真心记得过谁的情。只认钱不认人。”

    “但九言的好,本官记着。将来若再相遇,必当报答。”说着挥了挥手进了门。

    杜九言轻笑,挥着手喊道“大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去京城,所以您要长命百岁来报恩才行。”

    “去,去!”裘樟啪地关了门。

    杜九言微醺着哼着小曲回了客栈,跛子在大堂内一边喝酒一边等他,蔡卓如靠着灯看书,看到他进来,两个都投来目光。

    “二位,这是在等我?”杜九言在桌边坐下来,蔡卓如给他倒了杯茶,含笑道“你没回我们也睡不着。”

    杜九言抢了跛子的杯子喝了半杯酒,拱手道“今晚,真是受宠若惊。”

    “怎么?还有谁宠你了?”跛子问道。

    杜九言眼睛骨碌碌一转,已有醉态,“那太多了。我这人此生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惹人喜爱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