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哪里见过这阵势,不觉面红耳赤,羞涩至极。

    琴儿阵阵轻笑,低声笑道:“呵呵,别怕,有姐姐在。姐姐今夜要吃嫩草咯。”

    她褪去衣衫,着青纱主腰,下着底衣,赤着玉足,躺入被中。

    文鹏见她妩媚娇柔,肌肤如玉,身姿绰约,不觉脸色更加红润,心跳加速,不敢多看,慌忙用被子盖住双眼。

    琴儿将他方巾拿去,捧着他的面颊,轻轻地嘬上几口,而后将他长发披散,半遮着面,再将他搂入怀中。文鹏只觉得呼吸急促,心房跳得更快,索性闭上双眼,不敢多想。

    过了片刻,只听得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数十名锦衣卫,一间间房子盘查着。琴儿玉体散发的清香,令他暂时忘却,被追捕的恐慌。

    “哐啷”一声,琴儿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谁这么……”琴儿故意嚷道,当见房中,闯入三、四个人高马大,手握刀鞘的锦衣卫时,不由得惊叫一声,哆嗦着抱紧文鹏。

    两人躲在床角,她一只玉臂无意地搭在文鹏身上,只让他露出半面。

    那为首的锦衣卫,一脸煞气,握着腰间的刀鞘,走到桌前,拿出画卷,不时展开,打量着缩在角落里,脸上还沾有女子胭脂的文鹏。思虑片刻,又令二人穿衣相见。

    此时,老鸨闻声而来,一面笑呵呵地走入房中,一面笑道:“我说几位官爷啊,大驾光临我天香楼,辛苦咯,老身找几个可人的姑娘,陪陪几位官爷,保证让官爷舒服。”

    见三名官差不搭理她,她走到桌前的锦衣卫身旁,陪笑道:“官爷啊,您老说句话啊。我们这里也不容易啊,大晚上开门迎客,这样闹下去,妾身生意做不下去得。官爷是看上这丫头了?要不然,妾身让她收拾好了,伺候大爷您?”

    那锦衣卫坐在凳子上,见她说个没完,顿生厌恶,恶狠狠地喝斥道:“一边呆着去!锦衣卫办案,缉拿前朝余孽,识相得滚远点。”

    老鸨沉下脸,客气地回道:“是,是,妾身怎敢阻拦官爷办案呢?只不过我家老爷,好歹也算朝中大员,与您家大统领也算是故交,还请官爷网开一面。”

    那人越听越反感,起身道:“放肆!泼妇!敢用纪大人来压我?皇命在身,若是放跑了罪犯,恐怕你家老爷也吃罪不起。”

    老鸨见他软硬不吃,只得拿琴儿撒气。

    她见琴儿正慢腾腾地穿衣,指着她的头,破口骂道:“你个小浪蹄子,平日里能说会道,撒泼打欢,跟个猴崽子似得,自从遇到这个冤孽,就不好好接客,横挑鼻子,竖挑眼得。姑娘们都跟你一般,老娘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啊!我说今夜,你怎么有心思接客,感情是遇到……老情人了。官爷,您老将她俩都逮了去,省得在我这里蹭吃蹭喝……”

    那人听她唠叨个没完,恨不得上去,狠狠抽她几个耳光。正在此时,门外走来一个锦衣卫,低声道:“头儿,还是去瞧瞧旁边那间房吧,里面一个老头,甚是狂妄,身边围了一群女子,还不好好回话,非要见千户大人不可。”

    那为首的锦衣卫,一脸怒气,起身就出得房门。

    文鹏已穿好衣服,正要赶往师傅的房间,想去察看情况,被琴儿一把拉住。老鸨见几人散去,急忙出门,跟了出去。

    琴儿低声道:“待在房里别出去,姐姐去。”

    老先生的房间,围了六名锦衣卫,只见他坐在桌前,一脸怒气,正盯着其中一名锦衣卫。

    几名青楼女子,站在老先生身后,吓得两腿发软,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