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沙等人忐忑不已,但也无法可想。他悄悄问村支书:“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

    村支书道:“他叫张国林,平时老实巴交得很,也不知道他要告什么状。难道是他家儿子没考上大学的事情?这也不对啊,他儿子考不上大学。关大家什么事?”

    金怀沙皱眉道:“赶紧守住各路口,不能再让人进来捣乱了!”

    村支书连忙答应,他刚要去安排,却听到江兆南在喊:“你,过来。”

    “江领导,您是在喊我吗?”村支书一怔。

    江兆南点了点手指:“就是你,你过来。”

    村支书赶紧趋步过来,笑道:“江领导有何指示?”

    江兆南道:“你是这里的村支书?”

    “是,我是村支书。”

    江兆南道:“这次风灾,你们村里损失大吗?”

    “大,啊,还好,不大。”

    江兆南道:“好好说话,想清楚了再回答,到底大,还是还好?还是不大?”

    “这个,这个,风灾来得太突然、太猛烈了,还没来得及统计……”

    江兆南道:“死了人吗?”

    “没有,这个我敢保证,绝对没有。”

    江兆南道:“我刚才跟老乡说,百姓是主人,我们是仆人,那是对他们说的,但对你们来说,我是你们的上级,如果你敢拿主人敷衍仆人的话来打发我,那你就想错了。”

    村支书满头大汗,再大的风台也吹不干他额头上的汗水。

    “没有,不敢。”村支书语无伦次,抬头看了江兆南一眼,但一接触到那双犀利而炯炯有神的眼睛时,吓得马上低下头去。

    江兆南道:“我再问你一遍,这次风灾中,你们村死了几个人?”

    “两个!啊,不,一个,啊,不,一个都没有。”村支书的腿开始抽筋了。

    江兆南道:“我说过,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要看他们,他们帮不了你,你也不必害怕他们。我现在需要了解一个实情,死了多少人?”

    “两个。”村支书抹了一把汗,说道,“村子西头有间房子倒塌,里面住着的两个老人都被压死了,这是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个老人都上了年纪,都有八十几岁了,腿脚不利索,眼睛和耳朵也不好使,昨天晚上台风突然来得那么猛烈,他们肯定是来不及躲避,才被倒塌的房子压死的。”

    江兆南点点头:“除了这两个老人之外,没有其它人员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