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两次,梦都破在眉间,她终于转向以查,问:“我刚才是不是做梦?”

    如果她不是龙的话,很容易认为这里有个双关。

    “嗯。”以查轻描淡写地道。而且好像打算就把答案停在这儿。金绵羊甩甩尾巴,走到他的另一侧脚边,好似一个听话的奴仆。

    发生任何事都很难让莫罗椰莉弗再惊讶,但当有个念头闯入脑海,她还是心灵一震。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

    稀稀疏疏的巨灵像一阵又一阵有形的风向天际吹去。远处有环形山好似漏气的救生圈,缓缓下沉。每一块风离开,天色就暗一点。

    “他们在那里会得到怎样的对待?”莫罗椰莉弗望着那些逐渐离开的巨灵说。

    “不会比你更好。也不会比你更差。”以查说。

    莫罗椰莉弗发自内心想拒绝这个回答。这样毫无着力点,毫无过渡的一句话过后,她必须强行问出那个问题。必须要问的问题。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说的刚才是零到三小时之内你身上发生的事,答案是:睡眠。”

    “不。刚才。金光。黑暗。那里。”莫罗椰莉弗伸出手,摸了摸金光照到的地方——没有疤痕,肿块,灼伤。“你跟我说,你要……”要复述那个可怕的要求,她终究还是犹豫了那么几秒。

    这个几秒给了以查打断她的机会。

    “对。这让我想起——”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快活地从桌上跳了下来,走到窗边。“我和博洛兹尔谈过了。”

    莫罗椰莉弗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用巨灵送我的宝贵礼物——一首唱诗化解了绿龙的愤怒——虽然是暂时的。不过一小会的和平就已经足够。”

    以查很快地做了个手势。“我从他那里得到了那首歌的全部内容。对了。我们没打起来。我也没杀了他。”

    恶魔毫无征兆的自说自话,用词还是像之前一样古怪僵硬,并且从一个话题打碎鸟蛋一般跳到另一个话题。不过银龙已经有足够精力去面对了。

    “关于始祖梦的那首歌?”莫罗椰莉弗打起精神,决心先听他好好讲述发生之事。

    以查赞许地点了点头。

    “准确的说,我们那时还不知道它指的一定是最初的始祖梦之选。因为它太简单,太普遍,连你这样一只年轻的龙都知道。好在梦歌者博洛兹尔帮我确定了这一点。顺便一提,它叫‘星辰的五种姓名’。”

    莫罗椰莉弗没有接话,但以查兴致勃勃,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