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希望许先生的狠话,以后至少能站着说出口吧。”

    房门打开又关闭,房间内哭声嚎声此起彼伏,罪魁祸首却已经坦然走出,甚至顺带带上了房门。

    走出房间来到走廊,耳边一下清静了不少。傅泉打开手机看着录音的计时,一面将之保存,心里哭笑不得,对着系统道:“看来小世界的影响就是这些下意识采取的行动了。这个世界的我,还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做什么都想着证据。”

    傅泉的自嘲并没有得到回应,这些日子话少却一直在线的系统几乎是随叫随到,此时毫无反应反而让傅泉有些奇怪。

    不过他本也没有依靠系统的习惯,聊天对象偶尔离线,对于傅泉来说也不算太过难耐。

    分心聊天来压制不适的方法不可行,傅泉也只得将精力分散去支撑有些酸痛的关节。药效带来的热意早因着刚才活动筋骨散去了大半,残留的后遗症却不好说。

    走出房间时,傅泉甚至还看见几个原本对他怒目而视的男人在看清他的脸后变得呆愣愣的,不用想他也知道他此时看上去一定不太好。

    傅泉拍了拍脸,试图让脸上热意消散些,还没等他走出几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却是蓦然出现在眼前。

    顾从景从楼梯间走出,一步步朝着傅泉所在的方向走来。

    眼前因着热意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果来人不是顾从景,他压根没法认清这团朦胧的轮廓。就是认出了对方是顾从景,他也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然而身体周围刺人的冷意已经足以让傅泉大概地进行想象了。

    面对生气的顾从景,傅泉下意识就矮了一头,质问的声音也不自觉地缩小,让他自己都怀疑对方能不能听清:“你……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顾从景没有直接回应。他径直走到傅泉面前才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青年小心翼翼地往后缩回脚,顾从景也顺势看向了破损甚至带有些许血迹的脚腕。

    “受伤了?”他的声音很是温和,与他带来的冷意形成鲜明反差。

    傅泉看着顾从景在他的面前半蹲下,伸出手去检查脚腕上的饰品,忍住缩回脚的冲动小声开口:“没有,这不是我的血。”

    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半蹲在他面前的顾从景仍是垂眸盯着手里的碎片,仿佛要将它看出个花来。

    傅泉这才突然意识到,在这种地方出现划口实在是可疑的不能更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