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分明是让他扔了,他竟然……

    动了动嘴角,她神情复杂地看向贺焰:“你是不是——”变态啊。

    话未完全出口,被悉数堵住。

    贺焰抬手捏住她的双颊,掌心捂住了她的嘴,温热的、干燥的,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肌肤和唇瓣。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彼此的呼吸缓缓散开,落在他的手背,交缠在一起。

    他勾唇轻笑,沉闷的笑声从胸腔里传来,不轻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又要骂我?嗯?”

    他手上的力道不重,但也不算轻,将她钳制住,丝毫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的机会。

    也是这个时刻,沈青黛意识到,他今天从头到尾不对劲的源头。

    像是野兽归林,无一不在宣告,这是他的地盘。

    可她眼底没有丝毫惊慌惶恐,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平静地看着贺焰。

    就算是野兽,他似乎并没有朝她露出爪子,反而是不停地诱导她,一步再一步。

    他手上的力度不减,眼里却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和受伤,仿佛她要骂他的这个行为,是在欺负小朋友。

    几秒后,贺焰松手,盯着她笑:“脸怎么这么小。”

    沈青黛绷着脸,不搭理他,垂下压着门板的手,拿着吹风机朝插座的位置走去。

    贺焰见状靠着门:“生气了?”

    回应他的,是骤然响起的吹风机声音。

    盯着沈青黛的背影停留几秒,贺焰转身出去,带上门靠在走廊墙边。

    手心里一阵燥热,他摊开手掌,低眸。

    右手虎口处,有一个完整的口红印。

    似能清晰地描摹轮廓,鲜艳的红,又娇又媚。

    “贺队!”陆近沉的声音突兀响起,贺焰徒然握拳收手,顺手插进裤兜里。陆近沉见他靠在门外,走近后瞄了眼紧闭的门,压低声音,“沈记者在里面?”

    贺焰抬眼:“怎么。”

    踌躇半晌才决定跟过来的陆近沉,早就憋不住满心的好奇,情绪高涨但又不得不控制音量:“你什么情况,对人有意思?”

    贺焰放在裤兜里的右手,紧了又松,仿佛还能感受到沈青黛的唇瓣,温润、柔软,甚至想再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