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饰柜里东西很多,他当然记不起哪些是他送的,但婚戒他是认得的。

    她没带走。

    傅荀眸色深了几分。

    手指搭上冷色把手,拖开,他拾起那枚戒子,钻石被室内密密的灯源照的夺目耀眼。

    她不常佩戴,曾听她说过她要将这枚婚戒好好保护起来,以后它就是传家宝,要一代一代传下去。

    那时小丫头看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总带着满满的讨好意味。

    傅荀将戒指放回原位,关了灯,躺上床闭了眼。

    许久,一点睡意也无,又睁了眼,屋里静的让人烦躁,他侧脸,身旁只余空空的枕头,那个口口声声告诉他,喜欢他超过十年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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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

    把捞过那枕头压在怀里,脸狠狠的埋在里面。

    没过多长时间,那枕头又被他狠狠的砸了出来。

    冷色被子下是个暴躁的人。

    这一夜辗转反侧几乎到天明。好不容易因困倦总算睡着,很快手机闹铃却准时的将他叫醒。

    傅荀起身,打开窗帘,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天色阴沉的像他的脸。

    从前他时常失眠,因为出现在他身上的每一件事只会让他失眠。他如履薄冰,殚精竭虑的握着内忧外患的明仁,他必须事必躬亲,事情才能一步步走向他设计好的终点,这便是他的全部人身。

    他从未想过别样的活法,但是结婚以后他体会到了生活的另一面,不止阿谀奉承,尔虞我诈。小丫头在他的生活里加了一道色彩,让他呼吸到新鲜清新的空气,让他每日好眠。

    傅荀转身,几步走到昨夜被他扔掉的枕头跟前,捡起,走到床边,好好的放在了床头。他冲了个热水澡,脸色还是很差,穿戴整齐,刚下楼,门外门铃声响起。

    傅荀开了门,只有老何站在门口。

    傅荀眉毛下压,这几个货就知道他不会在家吃早餐?就知道他没能将人带回来?

    “陈望呢?”傅荀问。

    老何弯弯嘴角,“在公司等你呢。”又仔细一瞧他,“您嘴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