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皇帝又来到安秀宫中。一番云雨,两人穿好衣服,盛装出来。

    此时胡贵妃已让人将二皇子叫了过来。二皇子今年才五岁,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见了皇帝以后“父皇!父皇!”地叫个不停。

    皇帝十分高兴,父子俩其乐融融。胡贵妃见状,趁机跪下道,“臣妾恳请皇上册封秀儿为藩王,就藩云州。”

    皇帝大惊,“爱妃何出此言?秀儿今年才五岁,你怎么舍得?”

    胡贵妃大哭,“皇上若不肯,我和秀儿母子两人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面色不虞,“这话怎么说的?有朕在此,谁当动你们母子!”

    “皇上,臣妾出自云省,举荐了几位老乡在云省当官,只希望他们能稍稍庇护族人,免得受人欺辱。臣妾别无大志,就这么一点心愿。岂料这点心愿也被人所不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皇上,臣妾受罪不要紧,只希望秀儿能有个安生。”

    皇帝叹道,“爱妃,朕知道你的忧虑了。你不要担心,你保举的人,谁也别想动他们。”

    “谢皇上。这几日臣妾深思,她为何要这么对付我。想来想去,却是明白了。原来我受宠太过,遭人嫉恨。此乃人之常情,臣妾已经知错了。如果皇上真的怜惜臣妾,就请雨露均沾,多去某宫走动。”

    皇帝略一沉吟,“你是说皇后?”

    “臣妾不敢。”

    “哼,朕偏要独宠安秀宫,还要保得你们母子平安富贵。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过,岂能算男子汉大丈夫?”

    胡贵妃猛地扑入他怀中,哭道,“皇上,臣妾受之有愧。”

    皇帝拍拍她的肩膀,“爱妃,你无所担忧什么。朕已修至元婴,也不奢求更进一步。因此无病无灾,足以安享数百年太平。你也一样。”

    胡贵妃道,“皇上既然不肯让秀儿就藩,那么可以否立大皇子为太子呢?只要太子之位确定下来,臣妾这一身嫌疑也就尽去了,可稍得安宁。”

    以胡贵妃的见解,只要让出太子之位,不仅可以讨好李贵妃,皇后也不会再这么死死盯着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皇帝思索许久,“储君之位,关系重大,还容朕深思。”

    “臣妾唐突了。”

    对于胡贵妃来说,只要把这个意愿表达就足以取信李贵妃,联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此不急着劝说。

    果然,李贵妃通过她的渠道知道了胡贵妃这一番言语,对她的表现大为满意。而周晴和她的分身司棋也在两者之间来回串联,双方信任加深,联盟正式达成。

    于是胡贵妃和周晴商议下一步的策略。

    胡贵妃道,“想要打击皇后,必先除去她宫内宫外的爪牙。宫外我和李红玉都没有什么势力,也只有从宫内下手了。”

    “皇后在宫内最大的心腹,就是小德子余庆德。此人有金丹境的修为,提督东厂,手下爪牙众多,势力庞大,难以猝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