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侯雪推开姜晴,“快迟到了。”

    头脑好像被烧得犯起蠢,一些逾矩的念头都疯了似的冒出来,她不能再触碰眼前的人。

    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她清楚那是什么,但却无法允许其生根发芽,一心只想扼杀,或是就此掩埋。

    姜晴忽然被推开还有些发懵,她沉默半天,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但视线未从侯雪身上移开。

    她看着侯雪垂得很低的眼睑,拿不稳刀叉的手,不再做出伪装的面容,脆弱得不堪一击。

    女主身子骨这么病弱是姜晴没想到的。

    原文里似乎也没写过几次侯雪生病的情节,姜晴仔细一回想好像就只描写过一次。

    淋雨?好像是为一个项目被刁难淋了一次,拿下后回去就发烧了。

    公寓很大,却没生气,侯雪一个人留不下什么生活痕迹。没有信任的人,即便生病也只能独自硬抗。

    侯雪说过她怕冷。

    姜晴忽然没了胃口,她放下刀叉,尽量用随意且平静的声音说:“你今天不用去上课了。”

    ……

    侯雪被强制带上了床,她浑身软得不行,抗拒做得都像欲擒故纵。

    姜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大概她也有些神志不清。

    这是姜晴第一次进侯雪的房间,刚穿过来的时候她站在门口瞅过两眼,当时侯雪还对她充满戒备,不准许她进入这里。

    这个房间就如姜晴想象中的那般干净整洁,严格遵守着什么规定,每个物品都在它应当在的位置,不存在一丝偏差。

    严密地像是经过计算,透露着苛刻的压迫味道。

    姜晴拉过凳子坐到侯雪床前时都有些罪恶感,像是破坏了什么精美的艺术品。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做什么?”姜晴扯扯侯雪的被角,见侯雪没动作,又把声音放柔了些,像哄小孩儿,“乖,会闷坏的。”

    “我热。”侯雪半天憋出两个字,“但又冷。”

    姜晴眨眨眼,接过佣人拿来的测温器,手上动作没停,嘴上继续吩咐佣人:“拿张空调被来。”

    她拉出侯雪的手,将测温器对着手腕按了一下。

    3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