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老子开枪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叶向晖有些失笑,同时亦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今日看到她时便乱了方寸,又不能叫人看出来,心里窝着一团火,只能对着暮云泽撒气。

    没法子,天下女人那么多,偏要和他争,活该倒霉。

    暮云泽气结,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三少,我今日只是和朋友来听曹老板的戏,你又何必这样冷言冷语?”

    一句三少,无形中疏远了距离

    她并不想与他纠缠。

    叶向晖听在耳里,却以为是向他解释,心里竟有丝丝窃喜。

    碍于骑虎难下的傲慢,他的脸依然阴沉着。

    “看戏?我带你去后台见真人,不比这里看的清楚!”

    他心急,伸手去拽她。

    她猛的甩开他的手,揶揄道:“我与你并不熟识,少帅请自重。”

    他的胸腔突然冷了下来,这个女人果真如陈副官说的,成了自己的软肋,石头雕的美人,哪哪都好,可单单缺少了心。

    心里惦记着,丢下宁州军营里一大摊事,着急回来。

    原本准备明日见她一面,可这个女人,心里根本没有自己,若无其事装作不认识,倚在别的男人身边灿笑嫣然。

    他简直成了一个笑话。

    “云泽,今日这戏,怕是看不成了,咱们走吧。”

    说罢,白清浔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头也不回径直下了三楼。

    暮云泽瞪他一眼,忙不迭跟着下楼。

    出了百乐戏园,白清浔站在路边。暮云泽通知司机去开车。

    立冬前后,气温极低。

    天上一抹残月,美得让人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