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叔叔,他们姐弟二人对这位大将军似乎感情格外深厚。甚至,在长公主和钟离述提到厉敬璋时,竟比他提到陛下时,还要有孺慕之思。

    相因求长公主的恩典,将府外的把守换了人。顺便将许大虎安插了进来。厉敬璋的人把守二进院和三进院,内院还是不许任何人进。贵妃的人被撤去一半,只能在最外院把守,不过也就是看家护院罢了。卫兵们懊悔不及,心里的气难以咽下,可一切又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相因趁着这时候,重重地赏了他们,算是安抚。

    厉敬璋见钟离述表现甚佳,喝酒更加痛快,哈哈大笑,扬长而去。一见朝里有了能说话的人,许多言官都围了上来,一路跟着他回到府上。

    可刚进门,便有一个小丫头蹦了出来,殷切只给大将军一人倒了茶。

    言官面面相觑,这小丫头忒也不懂事,见到他们商量正事,不知回避不说,姑娘家家这样热切地往男人身边贴,他们都默默祈祷自己女儿可千万别学这个。

    但他们又不好说什么,来人陛下唯一的胞弟、也就是钟离述皇叔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比公主还要尊贵。

    “大将军,听说你凯旋归来,我三日前就到都城了,你看,我给你布置的房间可还满意?”

    厉敬璋放眼望去,房中布满帐幔,几个镶金的花瓶甚是扎眼。他不禁皱了皱眉,道:“何用如此奢靡?我与将士们在前线艰苦朴素,不必如此。”

    郡主道:“就是因为在前线吃了那么多的苦,回到家中,还不好好放纵一下?”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一旦放纵,就收不回去了。”

    郡主不愿拂他的意,又拿出点心,道:“我亲手做的,你尝一尝?”

    厉敬璋道:“郡主,你是千金之躯,实在不必如此。你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安全,我让下人送你回去,不然,王爷若是来寻人,我可说不过去。”

    郡主撅撅嘴道:“人家特意做给你吃的。”

    相因本还有些不明白,待见了这位郡主这番热络,才明白厉敬璋刚才那神情为何又哭又笑。

    等郡主走了以后,大将军问下人:“厨房是不是又给烧了?”

    下人一脸苦相:“那倒是没有,小郡主这次没动火。就是,废了十个蒸笼,连带蒸饼的师傅也让她给误伤了。”

    话音刚落,主仆俩都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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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于是相因把这些钗环、珠玉、还有做工精雅的文房四宝等,都暗地里攒了起来,抽了个午后,把许大虎叫到熟悉的屋檐下。

    相因对许大虎道:“这是我好不容易问他要来的,你看能不能当个高价。”

    “哎好好,我比你行动方便些,今天换班后就去城里问问,有什么消息我再来和你交换。”

    相因又嘱咐道,这些是宫里出来的东西,怕有心人一看做工就看出来,出手的时候得找些靠谱的人。

    许大虎满口答应着,把玩着手里的宝物两眼放光。他猛然一抬头,眼神遽变,声音有些发颤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