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作为一个七窍一窍都没开的晚熟男高中生,觉得这种话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心理底线。

    可是秦子规都没慌,他就更不能慌。

    不然显得他跟个纯情小处男似的,多没面子。

    男人间奇怪的胜负欲使得盛衍继续红着耳朵,强行淡定:“年轻人,火气旺,本来就容易那个,你要是想要自己独处解决一下,就直接说嘛,不然我也不会误会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提提意见。”

    看着盛衍这副明明不好意思透了,还要强撑着假装过来人的样子,秦子规心底起了些恶劣的心思,言语间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逗弄的笑意:“嗯,那你说说你能提什么意见。”

    还能有什么意见?!

    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吗?!

    本来就有点低烧的盛衍觉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要烧死了,但是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一条心黑走到底。

    他牙一咬,头皮一硬,故作无所谓道:“就是那个,浴室隔音效果其实还不错,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戴个耳机。”

    秦子规:“……”

    有的人,脸皮挺薄,车开得倒是挺快。

    不过不难看出,盛衍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起反应了这件事”上,而不在“他为什么起反应了这件事”上。

    于是秦子规决定问得直接一些:“你觉得这个年纪的男生,被另一个男生碰了几下就这样,也很正常?”

    “废话,这叫充血反应,跟谁碰的有什么关系吗?你生理卫生课白上了?”盛衍反问得理直气壮。

    秦子规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被盛衍质问“你课白上了”这种话的境地。

    某些人的反应还真是迟钝到了会让人忍不住产生一些极度恶劣的想法的地步。

    他枕着后脑勺,微眯着眼睛,看着正跨坐在他腿上的盛衍。

    盛衍则跨坐在他腿上,浑然不知地迎上他的视线。

    屋外雨声越来越大,甚至能隐隐听到蔷薇花被摧折得断裂了的声音。

    而屋内越来越安静,充斥着一种除了猎物本身,都能察觉到的伺机狩猎的危险气息。

    然后秦子规勾着唇角笑了一下。

    笑得意味不明又充满挑衅。

    盛衍恼羞成怒:“你笑个屁……草!秦子规!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