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皇帝重新斟满了酒,递给皇帝:“怎么会没消息呢?你的护卫军,个个身手不凡,应该很快就能复命了。时予,你说呢?”

    不料皇后转头时,并没有见到坐在下首的温时予,就这么会儿功夫,温时予又晃到了其他人的桌子,挤开了那位议会长,与一开始就打过招呼的顾林喝着酒,评价着舞女们的表现。

    皇后的话音刚落,温时予转过头时,嘴边还遗留着一丝酒渍。

    颜沐白的眼神闪了闪,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

    而这一微妙的变化,恰好被温时予收入眼底。

    好好的宴席,为什么就偏偏有人要提起那么血腥的场景?

    真是麻烦。

    皇后望着温时予那半醉的模样,不满地提高了声量:“时予?”

    温时予脚步虚浮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还不忘带上他的酒杯,半眯了眼,迷茫着问道:“皇伯母,您刚刚问我什么?”

    皇后还未出声,温时予倒闹出了个大动静。

    当温时予摇摇晃晃走向自己位置上时,一个重心不稳,将自己绊了一跤,整个人就扑到了颜沐白的肩上。

    “啊……”

    而他手里的酒杯滚落到了地上,随着一声轻响,酒水洒了出来。

    颜沐白一手飞快稳住身子,才没让两人都摔下椅子去,正要将人推开,耳边被呵出丝丝热气,由于酒精的作用,显得略微低沉的嗓音传来:“不知上将昨晚擅自离岗,杀了皇帝的护卫军,是要造反吗?”

    这句警告的话语让颜沐白的手一顿,温时予抓准时机,快速压制住了颜沐白的双手。颜沐白的耳边再次传来一声轻笑:“将军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分心?”

    颜沐白的眼神暗了暗,快速地将膝盖向上顶去,温时予瞬间就放开了她的双手,顺着颜沐白的攻击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好疼。”温时予一手捂着自己撞到椅子的腰,一手支着椅子站了起来,向着皇帝控诉,“皇伯伯,你看看这人也太凶了吧?”

    颜沐白咬了咬后槽牙,只得站了起来,行了个礼想要解释,不料皇帝挥了挥手,示意颜沐白坐下,望着温时予皱了皱眉:“你这样整天游手好闲的,什么时候才能有所出息?”

    “我难道不是一直都很有出息?”温时予说着话就从座位上走了出来,似乎是想要跟皇帝理论一番。

    皇帝见状,出声训斥:“喝多了就别走动,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温时予身后的侍从立刻将他扶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坐好。

    皇帝又转向着身后招了招手,示意侍从上前,吩咐了几句。

    那侍从匆匆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快步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