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无法加载

    我余光觑见李阁身体前倾,手肘支上膝盖,神色有些肃然。

    “气质随和,容易引人信任,职业中上,比较受人尊敬,典型中产,高度组织型人格,井井有条……”

    李阁手摸下巴,唇角微翘,我能猜到他此时所想——台上诸位长官倒有半数符合这个侧写。

    “……极度危险,有犯罪升级的可能,受害者范围会逐步扩大。”

    有时侧写挺有帮助,不过眼下这份肯定不是,国都千万人口,符合这份侧写的人恐怕得有百万。

    果然在署长总结完毕,一个声音从后排响起,“我有问题!”众人目光中有人挺身而起。

    提问的警员年纪很轻,英俊锐利如同标枪,“情报处没有考虑过年龄问题吗?本案跨度三十年,为什么肯定凶手是一人而不是模仿犯?”

    署长大概没有料到手下居然有人胆敢冒犯天颜,镜片后的眼睛寒气森森。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下方右侧,语含威胁:“李警官,给你这位下属解答一下。”

    我勉强忍笑,看着被点名的李警官无奈站起回望下级同事,“之所以认定凶手是同一人,是因为很多细节都完全一致,比如死者双手上绑的绳结样式,衣服折叠的方式等等,这些细节没有在媒体上曝光,模仿犯不会知道。”

    年轻警官咄咄逼人,“近三十年里相隔七年没有凶杀案,以此为界,此前所有被害者受过性/侵害;此后死者则没有被侵害。这是否说明犯案者可能不同的两个人?”

    李阁微笑,“说明凶手七年都在治疗阳/痿结果还是性/无能?”

    这个解释更加离谱,署长的脸有点发青,年轻人却出乎意料没有穷追猛打,向他举手敬礼:“我没问题了,警官!”

    署长沉着脸继续做动员,宣布散会时把想要开溜的李警官单独拎进办公室,终于放人的时候我手上书都已读完一小半。

    李阁揉着鼻梁,慢悠悠的走入长廊,向窗前等待的我露出一个笑脸,摸摸自己脖子,做个侥幸生还的表情。

    我揶揄他,“你哭一场说不准早被释放。”

    李阁叹气,“爱恨交织啊。今晚换我请,庆祝我们精诚合作。”

    我收起书起身,与他并肩向外走时想起那锋利的年轻人,“现在新人都很厉害,你这前浪要当心了。”

    李阁耸耸肩,“这个小子还不错。对了,说起来他还是我们学弟。”他目光落上我手中软皮书,发出一声哀怨叹息,“怎么又是这本犯罪心理浅析?薛虚廷,我说你都能倒背下了吧。”

    我将书卷起塞入口袋,“你真的认为凶手是同一人?”

    李阁沉默几秒,反问我,“你怎么看?”

    我摇头,“你知道我的兴趣在庭上,对现场调查兴趣不大。”

    李阁无聊的摇头,转换话题,“去北国?听说那里最近刺身不错。”

    离开北国时下起了夜雨,整个世界水意淋漓。